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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r 2023-08-01 20:24:11 1

司机邀邹秘书长的太太吃下午茶,她口味偏欧式,恰巧南洋街新开了法式茶餐厅,邹太太一拍即合,立刻答应了。

  邹秘书长是出了名的好丈夫,官员包二奶、逛窑子的丑闻,他近乎绝缘,夫妻感情异常深厚,关彦庭不允我干预,我想挖掘内情,邹太太是唯一途径。耽美微小说乔烟张廷宗-最火热点小说乔烟张廷宗最新更新

  我们在餐厅靠橱窗的位置碰面,她情绪不错,邹秘书长的官位保住,对邹家一对儿女乃至旁系后代,都是一桩保护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纽带效应的官场,尤为突出。

  单刀直入显得别有图谋,我只好东拉西扯奠定气氛,伺机以待,我拨了一块松露糕点在她盘子里,“邹太太的气色红润,比之前更水灵了。我到您的年纪,还不晓得什么狼狈模样。邹秘书长欢场薄情,这一点与彦庭相似的。我始终认为,只有妻子能否降得住丈夫,满足他各色的喜好需求,而没有丈夫不忠贞妻子,踏入婚姻围城,我顿悟了不少。男人必须使尽手段驾驭,懒惰懈怠,倒霉的是女人。”

  邹太太感慨抚摸着面孔,一下子惆怅许多,“中年夫妻的婚姻,免不了一地鸡毛,匮乏的激情,单薄的信任,长治久安的模式很遥远。说来我羡慕关太太,东北羡慕您的女人何其之多。您总能挑拣最优异的伴侣。不必忧虑我们的惶恐与悲剧。”

  我搅弄着碗里的奶酪,“贤妻有吕雉,宠妾有戚夫人,男人眼中平分春色,需要稳定军心,排解困惑,找吕雉般的贤内助,需要温柔乡舒展疲惫,儿女情长,找戚夫人般的风月佳人。她们都不褪色。”

  邹太太笑说关太太通透,您能拿下东北金字塔尖的男人,我辨明缘故了。

  我托腮唉声叹气,“不瞒邹太太,彦庭近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总不踏实,想帮他,又无头绪,他的脾性我放心,但婚姻也不能坐以待毙。”

  邹太太沉思了一会儿,“他没说?”

  我故作不解,“说什么?”

  她蹙着眉头,“沈书记执政生涯劣迹斑斑,怕是栽在关参谋长手里了,他闭口不提我理解,您与沈检察长过往密切,他怕翻船。倒不是不信您,而是当官的谨慎,不十拿九稳,都是死咬牙关的。”

  我万分错愕掩唇,“难不成彦庭要举报沈书记吗?”

  邹太太神色凝重,“听老邹的口风,关参谋长想和沈书记做交易。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择这一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原本不划算,关参谋长的势力、根基、资历逊色沈书记不是一星半点,他的八百对抗沈书记两千,伤他一千,归根究底还是惨败。”

  “所以彦庭的动向,邹秘书长是了如执掌的。”

  “他们如今一艘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参谋长深知疑人不用的道理,他对老邹是信任的。”

  言下之意,关彦庭往后的每一招棋,邹秘书长都能事先探听到。

  我越过旋转的托盘,握住邹太太手,“您可替我留意着,我是怕了,才安稳几天呀,女人图什么,不就是长命百岁,相夫教子吗。彦庭假如犯糊涂,您支会我一声,我预备打点着,不至措手不及。”

  我只差声泪俱下,演技太精妙,连邹太太都蒙混了,她怜惜反扣住我手背,“你委托我了,我能不帮吗?只是你也清醒些,该站哪一阵营,切莫意气用事。”

  我抽餐巾纸擦拭嘴角的沙拉渍,“我清楚。”

  我和邹太太这餐饭吃了两小时,结束时候,她说她的生辰在月末,有劳我陪她在专柜选一条项链,给她参考,哪一款式适合。

  她的求助我乐得应承,我们去往餐厅附近商场逛了一圈,选定一间装潢高端的法国品牌珠宝行,我们试完项链正要付款,门外忽然走进一众人马,男女皆有,居首的女子苗条高挑,戴着一副墨镜,由着保镖的保驾护航,直奔VIP专属柜台,相当惹人瞩目的气派。

  宴会一别,我记忆不赖,女人是王凛的侄女,跟在她身旁的男子我更认识,我站在那儿思索良久,心生一计,笑着唤了句,“二力。”

  他听到我声音,脚步仓促一顿,旋即扭头看我,格外微妙的神色,我背叛祖宗是忠诚耿耿的他心中大忌,他厌恶我到极点,只不过碍于我今昔地位,他不得不强颜打招呼,“关太太也买珠宝。”

  我得体微笑,“陪邹太太。”

  我逗弄指尖的钻石,“沈先生复职了吗。”

  二力说劳关太太记挂,沈总官场失意,商场得意,平安无虞。

  沈国安趟浑水的动作是慢了点,他也严防死守关彦庭扣一顶连襟护犊子的帽子,官场大佬一旦过招,撇一拳,保不准原形毕露。

  “让他注意休息。”

  二力扫了我一眼,“不打扰您。”

  我笑而不语,柜台小姐刷了卡,我询问邹太太还买什么吗,她说不了,我们朝珠宝行大门行走着,王小姐摘掉墨镜,浮着一丝嚣张的笑,“且慢。”

  二力下意识阻截她,她不领情,反而瞪他,“乔小姐大名鼎鼎,你们男人不是说,东北一睹水妹芳容,方不虚此行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女子,我也好奇呀。”

  邹太太诧异打量她,自从我跟了祖宗,翻我旧帐的快灭绝了,巴结谄媚尤嫌来不及,何谈以卵击石。

  王小姐的舌头够韧。

  脑子也够笨。

  我淡笑凝视她,又是一个对祖宗假戏真做,动了情念的女人,才百般排斥我,她完全看不透彻我们之间的悬殊,“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可惜不三不四圈子的女人,不明礼节,不懂荣辱。”

  二力急忙打断她,“王小姐,您先买戒指,沈总有会议,耽搁送您。”

  她压根不搭理,蛮横推开碍事的二力,“内地军官的太太,档次低,背景低,真比不了我们香港的高贵。”

  我不恼,略带敬仰,“王小姐出生在天之骄子的香江宝岛,怎跑东北押注了毕生绝学,倒贴着想嫁沈先生呢。”

  她缩着眸子不支声。

  “王小姐是否了解内地传颂的古话,四两拨千斤。”

  我漫不经心抚耳环,“我丈夫的军权,十秒之内,夷平香江区区弹丸之地,化为废墟。香港警署不曾狂言,王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呢。”

  “二力。”她没和我唇枪舌战,她斗不赢我,便向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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