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姳秦铎短篇小说(完结版)-容姳秦铎全无弹窗今日更新

tingyu 2023-06-05 16:25:21 2

  “我没什么事,不用看诊。”

  她将胳膊紧紧的缩在被子里,半分都不肯探出去。

  太医有些意外,求助的看向蔡添喜,蔡添喜也被拒绝的很莫名,跟着愣了一会儿,可他毕竟揣摩人心这么久,很快就察觉到了端倪。

  皇帝的那些话太过了,容姳的性子又傲得狠,什么都不肯说出来,却容易往心里记,看这幅样子,那些伤人的话她怕是不止记住了,还扎根了。

  他连忙堆着笑试图开解:“人气头上都会有口不择言的时候,就拿咱家来说,骂过德春那小子多少回蠢笨,嫌他不如人家激灵有眼力见,有时候看他简单的小事都能做错,简直恨不得打死他,可话说回来,我也是真心疼他,掏心掏肺,拿他当儿子来养……”

  “蔡公公,”容姳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她仍旧垂着眼睛,让人看不清楚神情,却笑了一声,语气平和充满了说服力,“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做好分内的差事……但真的不用诊脉了,我没事。”

  蔡添喜一噎,容姳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怎么可能没事?

  “姑娘,咱别和自己为难。”

  容姳扣紧了被子,她也不想和自己为难,她也不是自暴自弃,她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谁都别碰她,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

  “公公请回吧。”

  蔡添喜眼见她态度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琢磨着回去找秦铎讨个主意,最不济让他发句话,容姳总不能抗旨吧?

  可他还不等求见秦铎,先看见了祁砚,对方正看着偏殿,蔡添喜一扭头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哟,祁大人,皇上说了,您要是求见可以直接进去。”

  祁砚拱手做礼:“方才已经见了皇上出来……本官听说容姳姑娘不见了,人可找到了?”

  蔡添喜叹了口气:“找倒是找到了,可是闹脾气呢,不肯看大夫,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法子。”

  祁砚一怔,却随即神情就笃定起来:“不必惊动皇上了,哄她的话,我有办法。”

第77章泥人

  容姳知道自己在发热,但不想说话,也不想喊人,寒意一层层地沁上来,她将脸埋进被子里,整个人裹得紧紧的,身体仍旧不听使唤的在颤抖,冷汗逐渐浸透了衣衫。

  又湿又冷,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六年前被关在死牢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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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浓郁到让人作呕的腥臭,漫长的永远没有尽头的审问。

  那段日子,她一度以为自己会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那里,然后如同一只老鼠,慢慢腐烂。

  可后来,秦铎登基了,一道圣旨发下,容家流放滇南,她被宣召入宫为婢。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她明知道秦铎恨她,明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起来,可仍旧是高兴的,高兴得忘乎所以……现在想起来,那可能是她巨变后的人生里,最幸福的时候了。

  如果当时,她没有那么贪心,没有回京城该多好,她就可以保留着那份喜悦,随时怀念。

  嗓子干痛,她被迫清醒过来,正要去摸索茶盏,却先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她怔怔地拿起来,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个泥人。

  小泥人梳着元宝髻,一身大红宫装,有点骄傲地抬着下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从这小东西身上看见了一点自己的影子,她不自觉伸手摩挲了两下,有些好奇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秀秀落下的吗?

  她抬眼去寻找秀秀来过的痕迹,却一眼瞧见茶壶嘴里也插着一个泥人,一身月白学子服,头戴学子冠,明明是书生气十足的装扮,却不合时宜地在挤眉弄眼,是熟悉的容济的样子。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这些泥人就是按照他们的样子捏的。

  她起身将“容济”也取了出来,目光略过四周,随即猛地一怔,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半扇,两个小小的泥人只露出上半身,看起来像是在对饮。

  那是一男一女,妇人容貌美艳,装扮雍容,眉宇间却带着严厉;男人脸上虽然带着风霜和上位者的矜贵,神情却一派温和。

  那是她的母亲和父亲。

  这两个泥人捏得尤其传神,仿佛要活过来一样,看得她有些恍惚,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她曾在哪里看见过这种场景。

  她不自觉走了过去,将两个泥人拿在手里细致地摩挲起来。

  “喜欢吗?”

  温润的声音响起,容姳循声看去,就见祁砚站在窗外看着她。

  “……祁大人?这些是你拿过来的?”

  祁砚应了一声,随手将一个木盒子拿了过来:“可以放在这里面收起来,想看随时可以看。”

  秀秀从旁边钻出来:“我就知道放在床头姑姑一醒来就能看见,姑姑,你喜欢吗?”

  容姳隔着窗户揉了揉秀秀的头,目光再次落在泥人上,她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可这个礼物实在是太戳人心了,让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开口拒绝。

  “谢谢。”

  半晌,她还是接受了。

  祁砚笑起来,他平日里大都是礼貌的浅笑,偶尔笑得这么愉悦,竟颇有些勾人。

  秀秀只看了一眼,小脸就涨得通红,捂着脸再没能开口。

  容姳打开盒子,想将泥人好好地收起来,却发现里头还有一个,那泥人和容济差不多的打扮,只是眉眼温润,颇有容父之风。

  那是祁砚的泥人。

  她有些意外,看着那泥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砚叹了口气:“买得多,老板非要多送一个,我也没有地方放,能请你保管吗?”

  刚收了对方那么用心的东西,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也不好拒绝,容姳只好应了一声。

  “容兄出京前我曾去送行。”

  祁砚忽然提起了往事,听得容姳一愣,当时她已经进宫了,并不知道宫外的情形。

  当时容家势败如山倒,朝野内外避之唯恐不及,她就算想打听都找不到门路,便也只能如同聋子瞎子一样,对当时的事情一无所知。

  此时听祁砚提起,知道他们离开时并没有那么冷清,心里多了一点安慰和感激:“多谢你……”

  “不必客气,容家于我有恩,不过是回报一二……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临走前和我说了什么?”

  容姳想,却又不大敢听。

  “他们说,容家的女儿是铁打铜铸,不会被任何事情压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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