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婉陆争流(蔺云婉陆争流)无广告阅读蔺云婉陆争流免费在线阅读

xiaot 2023-06-07 14:05:17 2

  蔺云婉淡淡地说:“你已经等他够久了。”

  庆哥儿天资平平,又很会偷懒,这才拖延了进度。否则陆长弓早就该开始学新东西了。

  虽然她不喜欢庆哥儿,但是从没想过针对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如果吃不了读书的苦,就装病逃课,她也不会因此耽误陆长弓的课程。

  “我们开始吧。悬腕,一指法。”

  话音刚落,陆长弓立刻端坐着,按蔺云婉说的方法悬腕握笔。

  亲自指点了他小半个时辰,几张宣纸上,都出现了漂亮的字。

  蔺云婉一张张看过去,赞赏地点头。

  陆长弓一边写着,一边用余光瞥向嫡母,又生怕母亲看见,立刻收了目光,专心写字。

  “你写得很好。”

  陆长弓耳朵都红了,抿着弯起的嘴角说:“谢谢母亲。”

  蔺云婉走到他书桌前,低头看着他说:“不过……”

  “儿子还有哪、哪里不足吗?”

  陆长弓紧张地握着毛笔。

  “要注意劳逸结合。你年纪还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每日把我布置的作业完成就足够了,其余的时间多去跑跑跳跳逛逛园子,多吃吃喝喝。”

  这孩子的勤奋程度远远超过她的预期,听前院的小厮说,他每天回去都写到天黑,早晨过来请安上课之前,都要写半个时辰。

  像这样怎么长得好身子呢!

  和庆哥儿不一样,陆长弓这种学生,她反而要劝他多多玩乐。

  陆长弓傻傻地看着蔺云婉,说:“儿、儿子知道了。”

  他的生母去世得很早,父亲常年生病,从没有人像这样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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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母亲笑了,笑得真温柔。

  母亲,就是这般模样!

  “夫人,不好了……与寿堂来人了。”

  萍叶忽然慌张进来。

  蔺云婉看她一眼。

  萍叶低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来者不善,有人提醒她们要早做准备,老夫人这回请她过去,恐怕要发难了。

  蔺云婉没什么反应,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陆长弓说:“你继续练字。”

  严妈妈却闯进来道:“夫人,老奴冒犯了,老夫人吩咐把长弓少爷的作业也一并拿过去。”

  她瞥了一眼陆长弓桌上的宣纸,那字写的,真叫一个端正。

  莫非夫人当真区别对待?

  夫人真是糊涂啊!庆哥儿才是陆家的嫡亲血脉!

  “严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萍叶上前阻拦,不忿道:“庆少爷自己告病,落下了今日课,长弓少爷今日也是头一遭开始正经写字,您莫不是要拿着长弓少爷今日的作业去老夫人跟前告状吧?”

  严妈妈冷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一切有老夫人裁夺,我说得上什么?”

  桃叶收拾了宣纸,递过去,笑着说:“您拿去吧。”

  严妈妈这才真心笑了一下:“还是桃叶姑娘通情达理。”又看向了蔺云婉。

  “看来我也要跟着走一趟了?”

  严妈妈点头说:“是,老夫人是这么吩咐的,辛苦夫人了。”

  “走吧。”

  蔺云婉淡淡地拂了衣袖上的尘埃,连手掌心沾上的墨汁,都没来得及洗干净。

  萍叶气得眼睛发红,等人走了哭着骂道:“三天两头给夫人找麻烦,咱们夫人凭什么受这个气!都忘了武定侯府当年是怎么三媒六娉求着咱们夫人过府的吗!”

  桃叶等她撒了气,才安抚说:“好了。夫人一早就料到这一遭了。”

  “什么?”

  萍叶胡乱地抹了抹眼泪。

  桃叶小声地说:“不然你以为夫人为什么要私留着庆哥儿的作业?”还有长弓少爷的作业。

  萍叶的脑子可想不明白,愣愣道:“夫人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桃叶哭笑不得,夫人也没告诉她啊。

  “先洗洗脸吧!夫人一会儿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陆长弓叫下了她们:“两位姐姐。”

  萍叶和桃叶同时转身,看着陆长弓,他向她们作了个揖,目光坚毅冷静地说:“我也想去。”

  陆长弓挺直了脊梁骨,说:“我也想帮得上母亲。”

  两个丫鬟怔怔地看着他。

  大少爷虽然才八岁,却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第20章 闹开

  “云婉,这是你教长弓和庆哥儿练的字?”

  与寿堂里,谁都听得出来,老夫人的语气并不好。

  “是。”

  蔺云婉脸上淡淡的,不怕也不慌张。

  陆老夫人疑惑道:“我看寻常人学字,都是一笔一划地写,你怎么要他们日日都画横线?这是不是你们蔺氏不外传的特别写法?”

  “老夫人猜的不错,虽不是我蔺氏所创,但的确是一套不轻易外传的写法。”

  陆老夫人半信半疑,语气看似在向蔺云婉请教:“这写法到底有什么讲究?”

  蔺云婉简述了一遍《竹枝帖》的特点和最后的能达成的效果。

  “从写横开始感受落笔的力度,之后还要训练手腕的平稳性与灵活性,那才是最难的地方。”

  还有更难的?

  她还想怎么为难庆哥儿?

  陆老夫人沉着脸问:“怎么个难?”

  蔺云婉娓娓道来:“在手腕上面绑沙袋,逐渐加重手腕上沙袋的重量。先用轻物,再用木剑挽花,日渐加重,直到能用重剑如游龙,也就能运笔如风。这中间受伤流血,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若能坚持住日复一日练习,不出十年,便可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如老夫人所见,长弓写的字已初见成效。”

  陆老夫人吸了口冷气。

  照蔺云婉这么说,庆哥儿的苦练只不过是刚开了个头,他苦日子还在后面。

  可孩子现在就已经累病了,以后还要受伤流血,这怎么了得!

  葛宝儿也吓傻了。

  这练习的方法根本闻所未闻,还要十年之久!

  这哪儿是教孩子,这分明是找借口虐待。

  她可不敢把儿子交给蔺云婉这么折腾。

  陆老夫人看了看陆长弓的字,又看了看庆哥儿写的字,忍不住问:“那庆哥儿现在也能写出像这样漂亮的字了?”

  “不能。”

  蔺云婉答得太过干脆。

  陆老夫人感觉到一种敷衍,心里顿时火气上来,皱着眉头说:“云婉,不管是把陆家交给你,还是把两个孩子交给你,我一直都很放心。”

  “你要是实在不想教庆哥儿,府里也不会强迫你,再请个老师就是了。他是府里的哥儿,你这个做嫡母的,怎么能拐弯抹角地去伤他的身体,毁他的前程?”

  蔺云婉嫁到陆家这么多年,老夫人还是第一次在下人面前落这个孙媳妇的脸面!

  老太太这回是真动怒了。

  严妈妈怕事情没办法收场,赶紧过来低声劝道:“老夫人,老奴上次深夜去给夫人送册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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