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乡症候群周游无弹窗免费阅读-失乡症候群周游小说全文

tingyu 2023-06-18 16:07:36 1

放了土豆丝、午餐肉条还有生菜,味道很简单,直到我咬第二口时吃到了我最爱的千岛酱。

  让我们谢谢周姐。

  午休的时候江渡给我发来微信,他约我下班一起去羽毛球馆打球,我说可以,但是我可能要回去换个衣服。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等我下班收拾完到了球馆,在场的还有秦大朗。

  用江渡的话来说,这是 Men’s night。

  打完球他们要带我去洗脚城,我第一反应问江渡:“哥,正规不?”

  “你想什么呢,旁边就是警察局,你说正宗不正宗?呸,正规。”江渡笑了。

  为了不扫兴,我还是硬着头皮和他们一起去了。

  直到我被技师修脚,我天生怕痒,最后是在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一脚踹在了那位大叔的脸上。

  整个房间的人都在看我,但是我没有人造老鼠洞的能力。

  最后我们去储藏柜取各自的背包,我发誓,我再也不要去这个地方。然后我看见周离和吴斐互相挽着胳膊喜笑盈盈地在一旁开柜子。惊讶意外之余我发誓,我要把江渡掐死。

  因为他狂笑着和周离还有吴斐绘声绘色地描述刚刚我的窘况。

  然后大家一起笑着走出了洗脚城,这种欢笑已经让我忽略掉吴斐和秦大朗之间那种微妙的气场。我想,也许我社死的值得。

  江渡撮合着大家一起吃个饭,我们在距离洗脚城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家人气还算不错的烤肉店,食物界的第一法则就是人,跟着人走,总不会出错。人气这么旺,应该味道还不错。

  就餐期间,秦大朗表现得十分细心,甚至在一开始,服务员上蘸碟的时候,他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份新的三合一蘸碟放到吴斐面前,并且拿走她面前原本的那一份:“你蘸这个吧,这个干碟里没有花生碎。”

  我们疑惑的目光聚焦在他们之间的时候,秦大朗笑笑:“她花生过敏。”

  “斐姐,我们姐妹这么久,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花生过敏。”周离说。

  “塑料罢了。”吴斐用眼神揶揄。

  “塑料一场,我先干了!”说着周离举起装满真露的小酒杯。

  “你喝慢点,回头再呛着吐我一身。”江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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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个人认为,人有的时候适当闭嘴是好的。不然江渡也不会被周离喷一身酒。感觉是点把火就能着的程度。开个玩笑。

  秦大朗这位姐夫哥,有他在我们除了动嘴几乎不用动手,他很细心很专业地为我们烤肉,烤好之后分到盘子里,每次分到他的时候都不剩多少了,吴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他这种行为:“你也吃啊。”说着她自己用生菜卷了一块猪五花,加上蒜片、泡菜放进了秦大朗的盘子里,秦大朗像是古代受了宠的妃子,对待那个生菜卷,脸上全是笑,江渡好像有些看不下去了:“朗哥,收起你那不值钱的样子。斐姐卷的就那么好?”然后他转向吴斐:“斐姐,卷一个给我尝尝呗。”

  “滚。”吴斐毫不留情。然后吴斐卷了一个放在了我的盘子里:“周游,吃!”

  江渡瘪个嘴:“偏心吧你就。”

  江渡话音刚落,秦大朗就把自己卷的五花肉塞进了江渡的嘴里:“闭嘴吧你。”

  大家都笑了。

  走的时候秦大朗抢着付了钱,刚出烤肉店的时候,我们走在前面,周离挽着江渡的胳膊,我和他们同行,秦大朗和吴斐跟在我们身后,然后我听见吴斐小声地对秦大朗说:“你安排吧。”

  “什么?”秦大朗问。

  “你不是说你妈想一起吃个饭?”

  “好!”秦大朗喜出望外。

  结束了愉快的同行,我们各自回了家,我和周离顺路,于是就一块打车回去了,在出租车的后座,我忍不住问周离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和江渡不住在一起?”

  “我们生活作息很不一样,他有时候打游戏要到凌晨的,我受不了。”周离说。

  “受不了你和他在一起?”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出租车司机像是听到什么八卦一样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

  “以后你就知道了。”周离说。“对了,我的小说快刊了,到时候送你一本。”

  我笑了,我说:“不用你送,我自费买十本。”

  “不买是狗。”周离指着我说。

  我笑着回答她:“到时候链接发我。”然后我又和她说:“下一个想好写什么了吗?”

  “还没。”

  “要不写写我们的故事?”

  周离一笑:“饭搭子文学吗?”

  我被“饭搭子文学”逗笑,我说:“美食文想写的好也不简单哦。”

  周离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听见她说:“可以试试。”然后她问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拍 vlog 啊,我很想看。”

  “为什么?”

  “很想在别人的 vlog 里看见自己。”

  “你那是想上镜。”我嘲笑她。

  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撸了一会儿狗蛋儿,起身准备去洗漱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爹。

  我们通话不过几秒钟,他说那个女人有事儿和我说就把电话给了她。

  “喂?”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儿?”我问,语气里毫无波澜。

  “我待会儿微信推给你一个女孩子,你加她聊聊。”她说,语气决绝,像是一种命令。“听见没有?”

  见我没有回应,她又说:“她家里就她一个女儿,你一定好好和她聊。”

  “你有病吧?”我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毫不夸张地说,我握着手机的手都是抖的。这么多年,我对那个女人的厌恶和恨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或者说,是害怕?

  “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有病吧。”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我招你了?我他妈还不是为了你好?谁家儿子二十七岁还不结婚?说出去不让人家笑话吗?”

  “第一,我不是你儿子,第二,我结不结婚关你屁事儿?第三,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谢谢!”

  说完我挂了电话,我已经想象出电话那边那个女人的气急败坏,我身体里十五岁的那个倔强少年又活了过来,为了避免麻烦,我将那个女人的微信拉黑,妈了个逼的,别来沾边。

  按理说我违逆了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但是我却始终开心不起来,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溺进很丧的情绪里。

  我爹还是和以前一样,对那个女人惟命是从。

  前段时间我错过他的电话,那之后他并没有再打过来,只是在第二天,他微信转了两万块钱给我,然后发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我对他的心早已经死透了,回了他一句:把钱给你儿子吧。然后我把转账退回去,聊天框就这样陷入沉默。

  确实,那天之后,我很少收到让我给周全打钱的电话。

  我肝气郁结,很久都没能从沙发上起身,大喘气才让我觉得好受一点,但是那团郁郁寡欢的气一直困在我的身体里,我带着它入睡,时常叹息。狗蛋儿大概感受到我的情绪,非要钻进我的怀里。

  房间没开空调,青江的冬天湿冷,我感受着它的呼吸起伏,互相取暖。

  就这样,夜晚很快过去。

16.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下)

  第二天是我的休息日,不然我就要垮着个批脸去诊所上班,徐姓同事和同事小杨要是看见我这样,一定会把我问的裤衩子都不剩,要我说他俩就是闲的,不如赶紧结婚感受人间疾苦。

  因为我一整夜都没睡好,断断续续的睡眠折腾着我的身体和精神,最后终于在将近凌晨的时候陷入深度睡眠。入睡的前一刻,我庆幸今天是我的休息日。

  我知道我一定会梦见 W。

  那是在春天,那时候我还在医院的手术室上班,这天我大大小小的手术跟了七台,加起来远远超过了八个小时,最后一台手术结束的时候预示着我终于下班了,在科室里洗了个澡然后换了干净的便服,我在更衣室坐了很久,手里握着水杯却一口没喝。

  手机里躺着 W 在老地方等我的微信。

  我出了手术室的门,挤在医院下班的电梯里,还好没有遇到需要打招呼的熟人。

  走在出医院的路上,那天的夕阳太过耀眼,透过树梢晃了我的眼睛,我已经忘记我有多久没看过这么灿烂的夕阳了。那时候手术室就像是一个密闭的容器,鱼缸或者说?而我,只不过是困在其中的一条金鱼而已,每天游啊游,其实空间不过就那么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远远地看见 W 站在巷口的路牌下,那个巷口通常不会有人经过,W 等我下班一般都会在那边一个很偏僻的咖啡店。

  他手里通常会拿着一杯美式,有时候是热的,有时候是冰的,这完全视天气而定。

  我走到他面前,他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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