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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对一个女人动手，也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哪怕旁边的人指指点点，他也只能忍了。

傅军打算先把会给开了。

这事在王氏公司内部闹得大，陆舒雅五分钟后就从柳助理那得知了这事，当时就往王氏赶了。傅军吃亏是一回事，不尊重女性这事往外传，也影响公司。

而厉墨寒在会议室里就再次跟傅军对上了，他脸色很冷：“上次就算了，看在陆舒雅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今天你还想找事？”

傅军则是记着陆舒雅的叮嘱，不打算跟他起正面冲突，蹙着眉说：“我没欺负她。”

屈琳琅也在一旁拉住厉墨寒，说：“厉墨寒，算了，他背后有人。”

她不该冲动，她怕又对上陆舒雅。

“他跟你道歉，本来就应该，凭什么算了？”厉墨寒指着傅军的鼻子冷冷说，“你跟了我厉墨寒，我就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我看今天谁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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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王励肆的场子，王励肆也不想在他公司出事，他也上前拉开他，好言相劝：“厉墨寒，算了吧，毕竟是陆舒雅的人，给她个面子。”

厉墨寒显然正在气头上，不论王励肆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反而脸色阴冷问道：“陆舒雅又算什么？给她面子，就让琳琅受委屈？”

陆舒雅赶到时，正好听见这一句。

她脸色不变，推开会议室门走进去，她开门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有厉墨寒没有回头，他依旧盯着傅军，各人表情都不相同。

王励肆有一个明显的扬眉的动作。算起来，他有一段时间，没见着陆舒雅了。

傅军一见她，立刻急急解释说：“织夏姐，我没跟他对上，是他非要找事，我已经退让了。”

厉墨寒在听到“织夏姐”三个字时，僵硬了片刻，这才缓缓回了头，陆舒雅很平静很平静的看着他，厉墨寒跟她对视着，最后率先偏开头。

他什么也没有说，陆舒雅同样什么都没有说，陆舒雅最后看了看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大家神色迥异，气氛也诡异，都各自找事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陆舒雅又看了一眼屈琳琅，后者一看到她，脸色有些白。

“先开会吧。”陆舒雅说。

她这平淡的一句话，就像是一声命令，所有人仿佛都找到了自己的事情做。王励肆缓和气氛一般的咳了一声，跟厉墨寒道：“先坐下吧，把正事先给解决了。”

厉墨寒也没有再坚持，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只是不情不愿，多少有一点。

陆舒雅跟屈琳琅并排往外走，屈琳琅是不愿意跟陆舒雅待在一起的，她想先回去，却听身后的女人，温和的说了一句：“你报复心挺重。”

“我只想要他道歉而已。”屈琳琅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想要道歉，私下解决傅军不会这态度。你非要在人前，不就是想搞坏傅军的名声？”她有条不紊的说，“他越不道歉，所有人都会越指责他，来可怜你。屈小姐，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我想，你想报复的不仅仅是傅军，还有我。”

屈琳琅脸色越发难看：“沈小姐，我没有那个心思。我就只想要一句道歉，难道不应该吗？”

“何况傅军说的也没错，屈小姐难道忘了自己的曾经了吗？”

这一句话，彻底让屈琳琅溃不成军。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浮现出惊恐。

陆舒雅牵起嘴角，露出个看似和善的笑容，淡淡说道，“你跟厉墨寒说你是第一次，据我所知，你在认识厉墨寒之前，还认识一个何先生，他资助你上学，给你生活费，还给你租房子，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他给了你这些，你回报他的，又是什么？”

屈琳琅难以言语，此刻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一睁眼，眼泪就掉下来了。

“屈小姐，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过往，都不可耻，只是你隐瞒并且不肯承认，那是你对你自己的否定。”陆舒雅说，“我说过的，你不要企图对我动歪心思，耍心眼这种事，你不是我的对手。”

“陆舒雅，你何必揪着我不放。”屈琳琅慢慢的蹲下来，艰涩说道。

“如你所愿，傅军会跟你道歉，你的过往，也会被公诸于世。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陆舒雅问。

屈琳琅刚想说她不要道歉了，只是一抬头，却看见厉墨寒正在不远处，眼底有说不上来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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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一看见厉墨寒那样的眼神，眼泪就簌簌落下。

他听见了。

她那么难堪的过往，到底是被他给听见了。

屈琳琅几乎是用尽全力站起来，朝厉墨寒扑过去。她死死拽住他的手臂，泪流满面：“厉墨寒，你听我说好不好？事情还有另外一部分真相。”

“你说。”

厉墨寒道。

屈琳琅无语轮次道：“我之前刚到国外，确实是跟过一个老男人。我留了正好的钱上学，可是后来都被人骗走了，我得活着，我也不想放弃学业。后来我遇到了那个男人，没有受得住他的诱惑。可他告诉我，他是单身，后来我知道他有老婆孩子，我就走了。他报复我一直找人找我，所以那次我们才会在酒吧遇上。”

她声音哽咽，每说一个字，几乎都用尽她的全部力气，“厉墨寒，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那么做的。我是当了男人的情人，却没有想过，要破坏人家的家庭。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因此而嫌弃我。”

屈琳琅无助的抱着厉墨寒的手臂，很用力，生怕下一刻，他就会甩开她。

偏偏厉墨寒这会儿，一个字都没有说。

她得不到反馈，情绪越发不稳定，害怕、委屈席卷了她，屈琳琅努力的跟他对视着，企图让他看见她的诚恳，她无声的说：“厉墨寒，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泪流到最后，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几乎脱力。

陆舒雅就在一旁看着，看屈琳琅无力的解释，看厉墨寒痛心疾首都表情。

她像一个看客，可她不是，她也是参与者。

陆舒雅看见厉墨寒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很复杂，陆舒雅甚至不能读出其中包含了何种情绪。

“我跟你谈谈。”厉墨寒说。

屈琳琅却是不肯的，她生怕陆舒雅再说出不利于她的话，可是厉墨寒坚决的拿开了她的手，不带任何感情的，他看着陆舒雅说：“找个空点的办公室，我们谈谈。”

屈琳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陆舒雅看了看她，抬脚率先进了一个空屋子，厉墨寒进来时神情有些恍惚，他许久没开口，陆舒雅也很有耐心，并没有开口询问。

“她不会再要傅军道歉，她的那些事情，你也别散布出去。女人的名声很重要，不能毁了。”

良久后，厉墨寒说了这一句。

他还是在为她考虑。她其实一开始没有想到，他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陆舒雅温和道：“可以。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了。”厉墨寒企图放松的抬一下嘴角，可是失败了，他最后彻底任由陆舒雅看他的笑话，他说，“我选择的是她的人，她的过去怎么样，我并不在乎。正如她所说的，一个女生，远在他乡别无选择，还能怎么办？我从来没有特地去查她的过往，因为我真的就不在意这些。”

陆舒雅看着他，厉墨寒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很好烦男人，他大概是真的不在意屈琳琅的过往，不然背景，不会难查。

厉墨寒看着陆舒雅坚定的说：“我选择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过去。”

陆舒雅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