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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3-07-29 02:50:04 1

胜哥在派出所接待了打电话的女人。她30岁左右,在长 椅上哭得很伤心,一手捏着眼镜,一手拿着纸巾擦眼泪。

她说,通报上那件衣服是她亲手买给弟弟林宇的生日礼 物,7月初的一天,林宇穿着这件T恤,骑着摩托车出门后, 就再也没有ʟʟʟ回来。

一开始她并没有特别担心,因为弟弟好赌,一赌起来三四 天不回家是常事。可一周过去了,弟弟还没有回家,打电话又 一直打不通,她和家里人开始着急了,便四处打听。

直到胜哥把协查通报贴到她住的那条街上,她才知道自己 的弟弟可能已经遇害。

女人还提供了一条线索,林宇的一个赌友说,林宇在失踪 前一天刚借了 3000元钱。

关于林宇被害的细节逐渐丰富起来。

胜哥觉得,自己真应该去物证室看看那个站在墙角的塑料 模特,虽然有点吓人,却立了大功。

当天晚上,DNA比对结果证实死者就是林宇。此时,距 离他失踪已经超过4个月,我们终于可以给这具白骨写上 名字。

胜哥立马调取了林宇失踪前的电话记录,最后一串号码吸 引了他的注意。那通电话来自林宇的同学兼老乡,吴勇。

吴勇是一个小眼睛、厚嘴唇,看起来宽厚老实的年轻人。 他到林家吃过饭,林家人也都认识这个同乡。按照林宇姐姐的 说法,吴勇话不多,不管干什么都听林宇的,就像她弟弟的 跟班。

林宇的父亲在儿子失踪后,两次找吴勇问过林宇的去向, 但吴勇都说自己不知道。而通话记录显示,林宇失踪那天他们 通过电话,而且他也是最后一个跟林宇通话的人,可他却从来 没有和林宇的家人提过这一点。

但仅凭一个通话记录,还不能,原动对方。

我们立即寻找路面监控。可是监控保存期限只有3个月, 何况河堤上的公路根本没有监控,最近的一个摄像头在几千米 之外。

从法医的专业角度看,时间过去太久,现场环境复杂,就 算遗留有什么物证,能够发现和提取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凶 手作案时穿的衣服和鞋子还在的话,可能有办法,前提是他能 老实交代作案时穿的是哪件衣服。

4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编出一整套符合自己逻辑的说辞,但 这里面有没有漏洞,我们可以替他检验。

我点子多,又想到一个冒险的方法:测谎。这像一次和嫌 疑人的对赌。

那天,胜哥以询问证人为借口将吴勇带到公安局。当时他 正准备收拾行李回老家。

办公室里,胜哥例行询问了吴勇是否对林宇的死亡知情, 吴勇神情放松地回答:“不知道。”

当胜哥问到,林宇失踪那天,他是否给林宇打过电话的时 候,吴勇的眼神开始有些飘忽。显然,他对侦查手段一无所 知,也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细节。

看见桌上那个酷似心电图机的机器时,吴勇开始有点紧张 了,手指不自觉地做起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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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吴勇坐在测谎仪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告诉他这是在测 谎。他本来重下去的眼神不自觉抬了起来。

测谎仪刚引进国内的时候,一线侦查员都以为这东西神得 很,直到“杜培武杀人案”被认定为冤案之后,再也没人把测 谎结果作为证据。这次,我们打算让测谎仪发挥点别的作用。

我们没有直接开始测谎,而是故意拖延。长时间的等待会 让被询问的人愈发紧张,从而露出破绽。

我给吴勇的手上涂上酒精,粘好电极,明显感觉到他已经 双手僵硬。我掏出准备好的扑克牌,出其不意地递过去一张黑 桃A,他诧异地接过去。

“请问,我给你的是不是黑桃A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 不是。”

“是吴勇不明所以。

我又递过去一张方片3。

这种预设问题的目的是测试对方的配合度,并且让对方相 信,我们可以通过这台机器来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请问,我给你的是不是方片A ?请说你拿到的是方 片AJ

“我拿到的是方片A。”

仪器上的曲线出现轻微的变化,那是吴勇撒谎后触发的生 物本能一时还没法控制。

让他“信”只是第一步,到底能不能成,接下来才是重 头戏。

胜哥和我跳过了第一关键问题“你有没有杀人”,而是直 接抛出后续两个关联问题——“你是不是在杀人后把刀丢在了 现场附近? ”“你是不是把杀人时穿的衣服带回了家里? ”

吴勇像是一瞬被箭击中了铠甲的缝隙,对于这两个问题, 他几乎没有任何准备,抬起头一脸茫然,说道:“我不知道你 们问的是啥意思,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管你回不回答,我们都能知道结果,沉默就代表是。”

测谎的第二步就是让他“慌”。

吴勇开始了一连串的否认,仪器上的曲线剧烈地上下 波动。

“测谎仪已经明确检测出你在撒谎,抵赖没有任何意义。”

吴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很快,在我们准备好的摄 像机面前,他承认自己杀了林宇:“人是我杀的,还有吴兵

帮我。”

根据吴勇提供的线索,胜哥当天抓住了吴兵。

两人都招供了,过程异常顺利。

让我没想到的是,此刻我和案子却被推到了悬崖边,摇摇 欲坠。因为没有物证。

案子最关键的物证是割颈的凶器,还有案发时吴氏兄弟穿 的衣服。如果我能在这些东西上找到林宇的血迹,就可以串起 完整的证据链,杀人者就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现在这几样我一样都没有,真成了 “死无对证”!

吴氏兄弟说,犯案当天穿的衣服都扔掉了。至于凶器,是 吴勇从家里带的一把不锈钢菜刀,样式普通,也已经用了很 久,杀完人就扔河里去了,完全不记得是什么牌子,什么样 子,胜哥从网上随便点开一张菜刀的照片吴勇都说像。

树林边的河是我们辖区最大的一条河,水面宽阔,河里常 有上千吨的货轮航行。吴勇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位置扔 出去的,只记得自己用了很大力气,至少丢出去10米。

就因为这一句话,我和同事拿着金属探测仪和超大的电磁 铁,开始打捞。

3天里,我收获了一个废旧的铁圈、两根钢筋、几块不 明用途金属块和若干螺丝,却连一个长得像刀的玩意儿都没 捞到。

队长叫停了我的打捞工作,这意味着这起案子到这儿可能 就悬着了。

我知道,这档案要么在我桌上,要么被放进档案柜。而一 旦被放进那个黑漆漆的柜子,之后的10年、20年可能都不会 再有人打开。

那些不再有人打开的悬案不是薄薄一沓纸,那是被害者压 在我心上的一座座“坟工

胜哥那边的进展也不顺利。

吴氏兄弟口供里提及的最后一个关键物证是林宇骑到现场 的摩托车。按照吴勇的说法,他们俩把车卖给了街边一个修摩 托车的小店。但胜哥找到车店老板时,老板却说摩托车收了没 多久就被人偷了。

虽然我们怀疑这是老板的托词,更大的可能性是林宇的摩 托车已经被车行拆成零件处理掉了,但尴尬的是,我们也没有 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最后一环证据也断掉了。

仅有口供,我们根本无法给吴氏兄弟定罪。如果吴氏兄弟 翻供,我拿什么来敲定他们的罪行,拿什么把他们绳之以法? 而证据在哪呢!

就在这时,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吴氏兄弟的口供出问题了!

胜哥发现,吴勇和吴兵两人交代的细节并不完全一致,甚 至同一个人每次的笔录都有些细节合不上。他从看守所审讯回 来就找到我,表情凝重地说:“必须得找到证据,不然就‘麻 烦'了。”

我知道胜哥口中的“麻烦”是什么。

那是一起可以被称为我们队里所有刑警“梦魇”的案 子——我们曾亲手放走一个“杀人犯二

6年前,辖区里发生过一起古怪的案件:医院里,一个病 人忽然发生抽搐,然后迅速死亡。

病人本身并没有癫痫病史,出现这种症状很反常。因为毒 鼠强的中毒症状和癫痫发作时极其类似,有医生怀疑病人可能 中了毒。

毒化检验的结果让所有人心惊肉跳:死者的血液里确实有 毒鼠强成分。

我们第一时间封锁了医院。但在随后的病历排查中,我们 发现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这家医院前后有26个病人出现 过类似癫痫的抽搐症状。

对比以往资料,一家医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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