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不回首全文免费阅读 陈墨然苏言全章节完整版
等待修正过去的错误,并认为陈墨然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她现在没有出现,大概是有其他事情在忙,他能够理解,且应当有对应耐心。 陈墨然忙完了所有事情,拿着一杯水斜斜靠在签到台旁,浅浅喝了一口。 晚宴已经开席,一切都很顺利,居然什么突发事件都没有发生,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拿来拖延。 余潇潇和两个男生跑过来跟她请假,说想进去喝一杯,她点头了,让他们放松一点好好玩,但别太过火就行,余潇潇浑然不觉地邀请她:“然姐,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帅哥设计师喝一杯啊?灌死他,让他折腾我们半个月。” “你去吧。”陈墨然摆摆手,但没说理由,只说,“我再等一会儿。” 认真想了想,她觉得自己的别扭可能来自于斤斤计较,她想着上次对话苏言只说了十几个字而她说满了二十个,莫名其妙的觉得输了。 “叮” 微信响动一声,陈墨然扫了一眼信息栏,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头像,明白了它的来源,苏言的信息仍然很简单:“发言已经结束,你在哪儿?” 为了方便,陈墨然穿着惯常跑现场的女士吸烟装,剪裁简单的白衬衫,窄肩短身的黑色外套和西裤,适应于任何场合,不会过于正式隆重,不会过于休闲和随便,但也不会过于出众。她想到今天的苏言一定穿着十分得体,因此不由自主地重新折了一遍挺括的袖口,但忽然有点懊恼——居然两次都是苏言先出手邀约,占据了主动。 她输了吗? 这份胜负欲伴随着陈墨然走进内场,在视线触到桌前那人时碎落一地,她没能直视苏言望过来的平静双眼,迟来了许多年的愧疚突然苏醒,随即又消散了。 陈墨然提的分手。 苏言没有挽留,转身就走。 那么他们便谁也不欠谁。 无论她和他这五年的状况如何,谁等在原地,而谁又没有。 都谁也不欠谁。 05 一朵花开过了第七天 【 苏言一定给她留下了一道痕迹,但是连陈墨然自己,都找不到这道痕迹到底在哪 】 —— 陈墨然伸手从身旁侍者的托盘中拿了一杯杜松子酒,捏在手里向苏言走去,但他面前忽然坐下一个不速之客,阻挡住了她的脚步,她认识这个人的背影,化成灰也认识,陈墨然咬了咬牙。 是信德地产的瞿鹰。 出于基本的礼貌,苏言没有请瞿鹰立刻离开,而是用眼神示意远处的陈墨然稍等,陈墨然安静地点点头,轻轻笑了笑。 于是苏言把目光放回到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身上,想了一会儿对方的名字。 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并没有正式认识,而且第一印象也不是太好。 在苏言还没有回国的时候,国内各种公司的机会邀约就没有断过,其中最殷勤的要属地产公司。这几年房地产市场不算景气,一批一批的裁人,躺着赚钱的日子已经远去了,破产清盘的不在少数,活下来的苦苦挣扎,寻找出路。 一部分勒紧裤腰带减缓了项目开盘频率,另一部分则开始寻找不同于传统地产行业的新的盈利模式和增长点。 信德属于比较积极探索的那些公司之一,但目前做的比较低调,信德的老总瞿信一方面希望稳住目前的业务大盘,另一方面把尚在国外留学的儿子叫了回来,希望年轻人能够给公司带来一些新鲜血液。 瞿公子考察过青年租房、创意园区、商业百货、二三线城市覆盖等等方面之后,把目光放在了“艺术空间”上,由此,他盯上了苏言。 他需要一个有实力但是够年轻、有话题度、不老派的设计师,来完成他从个人品牌启动打造整个项目的构想。 在这个年代宏大叙事已经不流行了,人们最关注网红,而哪个行业都可以有网红,法律界可以有,家居界可以有,那么地产和建筑行业,也可以有。 三十岁的海归精英,师从意大利建筑大师刚刚获得国际奖项,声誉正盛,长得好形象好,事业版图都在国外,国内基本还是空白,挑选下来,苏言是瞿鹰心中最合适的人选,也几乎是唯一人选。 因此在苏言尚在罗马的时候信德就启动了对他的接触,在得知苏言因为美术馆项目回国后,更是立刻找人引荐。 在参与揭幕活动之前,由官方组织,苏言参加了一个小型的欢迎酒会,会上由相关部门领导引来了瞿信,又由瞿信介绍了自己的儿子瞿鹰。 瞿鹰当时捏着一杯酒挑眉跟他打招呼,说自己也是欧洲留学回来的,同道中人,苏言听了听他学校的名字,在心里轻蔑的一笑。 二十八岁了还研究生肄业,这学历的质量可想而知。 瞿鹰干掉了那杯酒,把酒里的青柠檬在嘴里裹了一圈又吐回杯子,苏言轻轻皱眉,洁癖的红灯警报响起,他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地产,从来就不是他感兴趣的业务方向。 瞿鹰很自如,坐下来之后三指夹起桌上的太平洋扇贝吃了一个,打量着对面穿戴的一丝不苟的精致男人,眉眼一沉,忽然坐直了,身体向前倾,非常正式且直接的伸手过去:“上次太匆忙,今天再好好认识一下,信德地产,瞿鹰。” 他的指尖润润的,还有一层食物的黏腻汁水残留,苏言很谨慎地伸出手去,浅浅一握,很快收回手,不动声色地拿起桌面的餐巾擦拭,尽管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瞿鹰的神色还是一下子冷下来。 他是有求于人没错,但站在瞿公子的角度他是在“礼贤下士”,并不代表他真的认为对方有这个资本清高,他从来任性,一刻不忍,立刻冷道:“苏大设计师这是嫌我脏?” “个人习惯而已。”苏言淡淡道,“不针对任何人。” “是吗?”瞿鹰用指节敲敲桌子,下巴扬起,“信德给你发了十几封邀请函,一封也没回,这也是个人习惯?” “我这次回国时间有限,计划日程已经排满。”苏言很礼貌但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抱歉。” “只是吃个饭而已,能没有时间?下午茶也可以,我不挑,只要你有空就行。” “都没有。” 瞿鹰一拍桌子站起来:“苏言, 别给脸不要脸!” 苏言微微扬起头,眼神很安静:“瞿先生,我只是礼尚往来。” 瞿鹰冷笑一声,甩手走了,陈墨然在旁边看着不免有种快意,瞿鹰经过她身边时发现了她,换了副脸色轻佻的一弹舌:“你怎么在这里?” 陈墨然语调轻松地回击:“看螃蟹夹断了钳子,看恶狗落了水。”她盘起手臂轻笑起来,“有戏看,我当然在这里。” 瞿鹰又被怼一回,心情更差,虚张声势地用手指了指人:“等着,老子今天还有事,不跟你计较。” 陈墨然冷笑道:“你不妨计较。” 但苏言的目光已经看过来,陈墨然不想跟这种人纠缠太久,动了步子,瞿鹰下意识地跟着她的背影一望,发现苏言已经起身,很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 这两个人认识吗?陈墨然,怎么会认识苏言? 有点意思,瞿鹰招来侍者要来一杯酒,喝了一口,慢慢走入人群中,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方才离开的那张桌子。 人类创造出语言,写出诗歌与法律,那么便有一些东西仅存于纸上,又有一些东西得以获名世间从未有过的形容。比如雾蒙蒙的双眸,湿漉漉的月亮,失落的温柔,令人叹息的容颜,永不褪色的美,这些东西组成了苏言,曾经陈墨然把这些话写在笔记本里,但如今回看,她不得不羞耻的承认当初滤镜过厚。 但也情有可原,这些酸掉牙的形容是源于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浪漫情感,如今他们已经不是爱人,苏言仍然漂亮得侵略性十足,只是没有那么夸张,也不是那种尖锐的、铺面而来的艳丽,卷曲的额发是那么缱绻,上挑的眼尾是那么柔和。他的侵略性在于无法抗拒,苏言五官深邃,看人时自带多情,又被这双黑眸盯上时陈墨然觉得自己像被锐利鹰眼瞄准的兔子,她紧张地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