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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3-08-03 01:10:22 1

时心疼伸手轻抚上去,温声哄道:“想哭想喊都不要紧,别咬嘴唇了,听话……”

不知她是没听见还是不肯听,姜哲连说了几遍,她却咬得更深了,眼瞅着牙尖儿就要嵌进那层薄薄的皮肉里了,姜哲急中生了个歪点子,也不及再多想,身子一沉就吻了下去。

阮幼清正被胃里一刻不停的抽痛折腾得要命,咬紧了嘴唇才忍住已拥到喉咙口的呻吟,几乎被咬麻木的嘴唇突然被两瓣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来,阮幼清一惊睁眼,乍见姜哲那张近在眼前的脸,恍然意识到他是在干什么,心下一慌,蓦然松了牙关。

姜哲这才直起身来,看着枕上这瞪圆了眼睛满脸泛红的人缓缓舒了口气。幸好她没彻底疼糊涂,脸皮子还是和平日里一样薄得厉害……

这一惊未过,又一阵抽痛袭来,阮幼清刚想再咬嘴唇,姜哲又是一吻落了下来,慌得她脸上又红了一重,丝毫不见忍痛的苍白了。

“你再咬一下试试,你咬它多少回我就亲它多少回。”

姜哲虽吻得轻柔,这话却是板着脸说的,不见一点平日里的温和,阮幼清胃里疼得厉害,又被他这样威胁着,一时间别有几分委屈,忍不住轻哼出声,“疼……”

姜哲仍板着脸,“现在知道疼了,不是说吃凉的不难受吗?”

阮幼清紧抿着被这人连吻了两下的嘴唇,委屈得眼睛里水光闪闪的,半晌才蚊子哼哼一样地道:“想吃……”

姜哲一时间好气又好笑,差点没绷住脸。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姜哲勉强维持着这副严肃下来甚是唬人的面孔,“以前疼过吗?”

“嗯……”

“有什么快点止疼的法子吗?”

“闷几口凉水……”

凉水?

姜哲一愣,歧黄之术他懂得不多,但她这法子怎么听也不像是能治病的。姜哲不禁追问道:“这会儿喝凉水不会更疼吗?”

阮幼清缩着身子点点头,“疼过劲儿就不疼了……”

“……”

(三)

姜哲到底没听信这江湖郎中的野法子,等府上的大夫来时阮幼清还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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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从景家大宅跟来的老大夫来时还是从头紧张到脚的,看过阮幼清之后就满面泰然了,对姜哲一拱手道,“您不必担心,夫人身子骨强健,只是常年饮食不当,脾胃上本就有些小毛病,这几日又吃多了冷食,才生了疼痛,这会儿服药难立竿见影,还是喝些热水,再唤个丫鬟来给夫人揉揉得好。若是明日起来还不舒坦,我就开几副调理的药来。”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吃出来的毛病……

姜哲心里微松,“有劳周先生了。”

送走老大夫,姜哲转身去倒了杯热水。

杯子不是太子爷送的那对白瓷杯,因为那日回来之后姜哲赫然发现,被她拿去沉淀尸体口鼻中烟灰的那只白瓷杯和他喝茶的那只都已被人洗好了并排码在茶盘里,两只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索性就让人收了起来,换了一对摔成碎末末也不会心疼的杯子。

眼下她就是把家里所有的杯子都摔成碎末末,他也发不出火来了。

姜哲苦笑着坐到床边,伸手穿过她的后颈,拥着她仍缩紧的肩膀把她半抱在怀里,慢慢喂她喝了半杯热水,刚转手把杯子搁下,就听怀里的人小声道:“不用揉……”

“不疼了?”

“疼……”

姜哲懒得跟一个疼得脑子发糊的人打嘴仗,抱着她发颤的身子躺下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挨在自己怀里,探下另一只手去拨开她紧抱在肚子上的手,不轻不重地帮她揉起来。

姜哲到底是副书生身子,不像习武之人那么结实挺硬,窝进去有些软软的,很是舒服,刚被这人拨开抱着肚子的手,阮幼清迷迷糊糊地就搂上了他的脖子,使劲儿往这舒服的怀抱里挤了一挤。

姜哲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变成了小赖猫的大老虎,边揉边问道:“你这几天都吃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阮幼清的脑袋紧埋在他怀里,哼唧出来的声音别有几分惹人心疼的绵软,“馒头,小菜,粥……”

这些他倒是知道,就是成亲第二天一早她吃的那顿早饭,她还给他留了个馒头来着,“还有呢?”

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左右摇了摇。

姜哲一愣,“就这些?”

那脑袋又轻轻地点了一下。

姜哲眉心轻蹙,“这几天也吃了好几顿饭了,都是吃的这些?”

“嗯……”

姜哲怔了半晌,才恍然想起些什么,“这些都是凉着吃的?”

“嗯……”

“这是你自己要吃的吗?”

“他们拿来,我就吃了……”

还真是这样。

怪不得她明知要胃疼还抱着那酱肘子吃个没完,大理寺狱里关的犯人好歹还有青菜豆腐吃,她竟一连吃了几天凉粥冷馒头,换个脾胃强健的也要吃出毛病来了。

姜哲从没感受过这种想要一把火烧死点什么人的火气,他这两日也隐约觉得家丁丫鬟们看阮幼清的眼神有点儿怪,忙得乱七八糟的也没往心里去,却没想到自己明媒正娶来的女人,揣着一身武功,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声不响地被家里一群下人欺负成这样。

姜哲一不留神停了手上的动作,不消片刻就听那窝在怀里的人浅浅地哼了一声,“疼……”

姜哲忙重新揉起来,忍不住温声轻责这个似乎什么都能将就的人,“你就不觉得吃着难受吗,怎么不说一声?”

“都是粮食,边疆都不够吃……扔了浪费……”

姜哲微怔,他从没去过边疆,甚至京城以外的地方都去得很少,但上了半年的朝,听兵部尚书诉了半年的苦,军资调运之难多少还是明白一些的,她在边疆军营一待数年,一向治下甚严的冷大将军必不会娇惯她,天晓得她一个姑娘家吃了多少苦头。

不管她是来办什么差事的,她至今也没伤过他一分一毫,还处处帮他护他,他却让她在这里受这样莫名的委屈,姜哲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到底只轻轻道了声“对不起”。

阮幼清没再吭声,窝在这舒服的怀抱里被他不轻不重地揉着,疼痛稍缓便昏昏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清早。

阮幼清有清早练剑的习惯,从七岁起到如今,已经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便是这样折腾一宿,时辰一到也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刚一睁眼便是一怔。

她昨晚虽胃疼得厉害,脑子还是清楚的,昨晚的一切她都记得,只是没想到一夜睡过去,自己还窝在那人的怀里,还枕着他的一条胳膊,他还醒着,还在帮她揉着。

见她ʝƨɢ睁眼,姜哲仍没停下揉在她胃上手,温然一笑,“醒了?还疼吗?”

阮幼清盯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怔怔地摇了摇头,“你还没睡?”

姜哲这才无声地舒了口气,停下揉了整整一宿已酸得发麻的手,朝阮幼清脑袋下面指了指,勾起嘴角带着半真半假的幽怨道:“等你睡醒了把胳膊还给我呢。”

阮幼清脸上一热,一骨碌爬起来,慌得舌头都打结了,“对不起!我起来练剑去,你,你赶紧睡吧……要不,要不我给你揉揉胳膊……还是手腕?”

她能有力气爬起来练剑,说明他这一晚上就没白忙活了。

“不用。”姜哲勉强动了动那只已麻得没有知觉的胳膊,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就合上了眼睛,“你去练剑吧,我眯一会儿就该去大理寺了。”

当日萧瑾瑜许了他三天假,到今天确实该回大理寺忙活了。阮幼清唯恐扰了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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