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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好奇地问：“这造纸厂产的纸很差？没有先进的机械？”

“对，听说里面的机器都用了二十几年了，可老旧了，能造纸都算不错的了，还有些软绵绵的，用来印刷效果一般，做纸箱就更不合格了。”

楚云歌瞬间有了个灵感。椎

谁说造纸只能做硬纸，还可以做卫生纸啊！

卫生纸的市场，在如今可是空旷的，属于她产出来，就不怕卖不掉的情况，相当于只要她造出产品，就能吃下这个市场。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上辈子她曾在报纸上看见八十年代曾有人承包了造纸厂卖卫生纸，不过一年就让濒临倒闭的造纸厂的业务从五六万增长到了上百万，等到第三年的时候，业务直逼三百万。

要知道。

这个时候。

三百万可是巨款。椎

可见，此时卫生纸市场确实很大，说是一块美味的蛋糕也不为过。

“我们可以去看看这个造纸厂么？”楚云歌觉得要先考察清楚，主要是考虑承包费用得多少。

她只能承包的话，就意味着一半要受国家调配，当然，也有好处，生产出来的卫生纸会由国家分销一大部分。

之前这个春卷造纸厂之所以开下去了，也是因为国家的重心移到了大型造纸厂上。

第190章 帮忙

可如果造卫生纸。坁

就属于春卷造纸厂独特的技术。

有了有价值的产品，国家也就自然会扶持。

楚云歌觉得这个生意可以做，她当天就跟路雯雯一起，前往春卷造纸厂询问了情况。

“你们想承包？”还留下来的前任副厂长郭德顺亲自招待了楚云歌，他没有因为楚云歌是女同志就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在这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劳动最光荣。

“对，不知道郭副厂长有什么建议？我想了解一下现在厂里的规模，以及政府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政策。”楚云歌有人陪着，胆子就大了不少，加上最近谈生意的次数多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社恐症状在轻微地变好。

郭德顺直接把之前厂里的账本拿出来，“这些东西是上一任厂长离开时留下的账单，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坁

楚云歌把账本看完，大致了解了这个春卷造纸厂的情况，每个月的产出大概在两千元左右，一年一万多，这确实是个小型造纸厂了。

一共有两台机器，都用了二十来年的老旧机器了，坏的机率大概是一个月一两回，还在楚云歌的接受范围内。

最关键的产能是最大限度在一个月能生产五万的量，算起来也不算太差，主要还是因为之前造纸厂生产的纸质量太差，卖不出去的缘故，生意都被大型造纸厂抢了，上个月在国家都不收固定的份额后，就只能宣布倒闭。

之前造纸厂有十几个工人，如今除了郭德顺就只剩下一个老员工了。

楚云歌问：“之前离开的工人，现在都找到活儿干了？”

“还没有，大家就是失去了工作，日子很难。”郭德顺看了楚云歌一眼，试探地问：“乔同志，你真的要承包？”

“要看承包费多少。”楚云歌没有给太明确的回答。坁

郭德顺却因为她没有第一时间否决，心里多了期盼，他瞬间坐直身体，说：“乔同志，你有没有心理预期的数额，我帮你跑这些程序！”

现在能有人来接手造纸厂就是极难的事了，郭德顺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毕竟这关乎厂里所有员工的生死。

大家都要过日子的。

突然失去工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先一起去政府问看看情况。”楚云歌准备自己跑一趟，做到心里有数。

郭德顺能主动帮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能帮忙讲价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他跟政府关系熟，她就不用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应该去找谁。坁

找人办事也是一件麻烦事。

有了郭德顺帮忙带路。

楚云歌跟路雯雯轻松见到了负责承包厂子的领导。

郭德顺走进去，就把楚云歌介绍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这位乔同志想承包我们春卷造纸厂，她是带着诚意来的，只要价格合适，她愿意留下原本的所有员工，正常发工资。”

“你确定要承包？我们政府已经取消了对春卷造纸厂的包揽任务，也就是说，你自己生产出来的纸，政府是不会包销的。”

第191章 配合

“一切全凭你自己，并且你承包后，至少要保证半年内正常运营，否则政府是要给罚款的。”王主任对楚云歌颇有些怀疑，不过到底是郭德ᴊsɢ顺介绍的，他只把丑话说到前头，没有为难什么。甑

楚云歌听完承包价格，觉得有些贵，果然得上万元，她给不出来。

“我给不出来这个承包费，不知道可不可以向银行贷款？”

“贷款？”王主任摇头：“不行，你都没钱，来谈什么承包。”他有些生气了。

郭德顺也有些慌张，眉头微皱。

“我虽然没有足够的钱，但是我有技术。”楚云歌在两人生气之前，不慌不忙地说。

王主任跟郭德顺都松了一口气。

看来楚云歌不是搞着玩的。甑

王主任颇为好奇，盯着她问：“你有什么技术？”

“王主任可听说过卫生纸？用过卫生纸？”

“用过。”

“挺好用的，就是需要份额，不是谁都能分到票。”

这时候是有卫生纸，但几乎都是被当成福利发的，普通人家很难见到，也是产量比较低的缘故。

“我有生产卫生纸的技术。”楚云歌直接拿出自己的价值，她知道上面肯定需要审核，楚云歌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上面写了规划，以及提到一些相关技术，虽说没有详细的，可王主任一看完也知道不像是作假的。

“这样，你先回去，我把你提供的资料往上面送，出结果了我就通知你。”王主任也是需要政绩的，他跟楚云歌保证：“你放心，只要东西是真实的，那肯定是好结果。”甑

“但你要提前做好准备，上面肯定有技术人员会下来核实审查。”

“那春卷造纸厂那边，我提前布置。”

“这事就需要你跟郭副厂长配合了。”

郭德顺忙在旁边点头：“好，没问题，我会配合乔同志的。”

楚云歌她们一从王主任的办公室离开，王主任就拿着资料，急匆匆地往上面领导办公室找去，看起来比楚云歌本人还积极。

楚云歌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鼻尖，觉得自己要是随意点，不把承包给搞好，怕不是……会被王主任打吧？

“乔同志，走啊，我带你去看厂里的机器，怎么了？”郭德顺走出去老远发现楚云歌没跟上，站在原地发呆，忙喊她。甑

楚云歌摸了摸鼻尖，“没事。”

“嗯，走吧。”

“雯雯，今天你跟着跑了一天了……天色也有点晚了……要不然……”

“你还知道天色有点晚了啊。”

听到裴君衍的声音。

楚云歌有些惊喜，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只见裴君衍骑着自行车，在不远处，正跟某位同志说完话，他送走说话的男同志，伸手朝楚云歌招手。

楚云歌快步走过去：“远哥，你怎么过来了？”甑

“我过来办事，猜测你应该也在，就过来看看。”

“事情谈得怎么样？”裴君衍问的同时，看了郭德顺一眼。

郭德顺有种瞬间被看透的感觉，他全身一紧，等裴君衍听完楚云歌的解说，裴君衍才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第192章 听话

“我送你过去，路同志先回去休息，估计接下来几天都会很忙。”裴君衍对路雯雯说。坥

楚云歌也是这么想的：“雯雯，你先骑车回去，我跟远哥跑一趟就行，明天我再去厂里，就先过来找你一起。”

“好。”路雯雯跟着跑了大半天也确实累了，见裴君衍都来了，她非常放心，自己骑着自行车就回去了。

楚云歌跟郭德顺介绍了裴君衍：“这是我家对象裴君衍，你喊他骁远就行。”

“这位是郭德顺郭副厂长，帮了我不少忙。”

一听说是楚云歌的对象，郭德顺主动跟裴君衍握手。

这时候的裴君衍可没有一点反骨表现出来，特别温和，跟郭德顺主动打交道，两人很快就相谈甚欢，连骑自行车都要并排着一边说话。

楚云歌眨了眨眼，对远哥跟人打交道的本事算是佩服了，果然只要远哥想，轻易就能跟人打好关系。坥

她打了一个哈欠，伸手直接搂住裴君衍的腰，靠在他的背上，舒服地闭眼休息。

在看完机械后，已经快天黑了。

郭德顺留两人去他家吃晚饭，休息。

裴君衍拒绝了，尤其是看见楚云歌私下悄悄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走吧，我们回家。”

裴君衍把她抱上自行车后座，快速踩着自行车往回走，在路过维修队的时候，他去厨房拿了点做好了的馄饨和青菜，回家后，在楚云歌快速洗澡的时候，他就把晚饭给煮好了。

“小幺，快来吃。”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