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明砚(江夏明砚)热文小说全文阅读-精彩美文江夏明砚免费阅读

qingyu 2023-09-09 14:03:23 1

己从沈彬那里听到的事和盘托出,末了,看着明砚道,“想来这些事真的都是皮影所为,就连前几日袁爽被杀,应该也是他们做的,只是这么多人都死在影人手下,我们到现在却连一丝线索都不曾发现。”

说罢,见明砚不语,便又道,“山君,你今日在草庐可曾发现了什么疑点?”

“那草庐的主人......”明砚抬眼,看到江夏倏地把头垂下,藏起眸光时,咂舌道,“小白,你近日为何总是不敢直视本君,难不成,做了什么有愧于本山君的事?”

“我哪敢?”江夏听这话,愈发口干舌燥起来,勉强把头抬起,“您......您您继续说啊,那草庐的主人如何了?”

明砚唇边噙起冷笑,手持羽扇在她额发上一拍,“小白,若是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你可要小心了。”语罢,便不在此事上消磨,续道,“那草庐的主人确如袁姜所说,是个文士,而且,我在他那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江夏本还心虚着,现听他如是说,顿感泄气,“真的就没有半点发现?”

明砚摇头,“草庐中只有他一人,我为了试他,还在林中放了一把火,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他人出来帮忙,那白面书生差点跑断了腿,才把火扑灭了。”

“那他......会不会就是建文帝?或许,皮影那会子恰好不在,又或许,他只是为了隐瞒身份,故而才一人救火的......”

明砚垂眸轻笑,“他若是活到如今,应该已过不惑之年,可那草庐的主人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这样啊,”江夏面露消沉之色,轻声道,“看来,这一条线索也断了。”

说罢两人便都默然不语,窗外,晨光熹微,朝暾初露,木叶在微风中摇摆,青空中白燕追逐,像一幅清透明朗的画作。

“小白,心里不痛快吧?”片晌后,明砚问了一句。

江夏点头,旋即又苦笑着摇头,“我没有告诉沈彬,其实知道他们死讯的那一刻,我并没有心存为他们报仇的念头,可是,”她咬唇,“可是听到他们死无葬身之所,我心里还是不忍的。”

“人之常情罢了,不用自责。”明砚柔声慰道。

“你说过,他们先弃了我,我便不能再对他们存有感情,一丝也不要有的。”江夏抬头看他,声音微颤,“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这么告诫自己的,乞不来的东西,干脆就弃如敝履,明砚,我一直努力去做了......”

明砚静静看她,须臾,展眉一笑,“嗯,我懂,是我对你太严厉了。所以小白,若真的放不下,便去看看他们吧,祭拜也好,追思也罢,虽然对逝者无用,但至少能抚慰生者。”

语调和缓,如撞入室内带着些许暖意的晨风,江夏瞠目,不敢相信这番温言暖语来自那不近人情的老鬼,于是许久都没有言语,直到,鼻尖被他用羽扇轻点了一下......

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可周遭的氛围却因为这轻轻一敲变得奇怪起来,对面人捏住扇柄不动,江夏亦盯着那离自己只有寸余的白羽,任凭呼吸一点点急骤起来,吹翘了翎毛。

她努力克制着翻涌的心潮,微微抬起眼帘,去望对面那个人,那双眼。她分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这点感觉不断地在被她自己推翻,否认,所以只能用眼睛去求证。

眼睛不会骗人,她相信,纵然是那历经了千年风霜的老鬼,眸光也不曾被这岁月的尘沙遮蔽,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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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看到那双眼,明砚在她抬目时起了身,步至窗前,去看残春末景,那大捧大捧开到荼蘼的花丛。他的背影像碧山最秀丽的那座峰,陡峭却不嶙峋,青透却不沉静。

江夏听心跳渐平,强撑着笑了一声,“我近日见到了一桩怪事,山君可愿意听听?”

明砚回头看她,却并不说话,江夏于是继续道,“枯木里枯木巷,却花繁似毯,山君,你说,这是不是一件怪事?”

她本来有更多的话想要问他,这些,关乎他的一生,那孤独、隐忍又悲壮惨烈的染血生涯,可现在,藉着这春日暖阳,她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了,只谈及枯木巷,那给予他残破不堪的生命唯一一丝温暖的往事。

可是明砚依旧没有说话,只望着她,宽袖白衣被身后的阳光灌满,几近透明。

江夏被他看得慌了神,耳根不觉又开始发烫,于是嘴一秃噜,吐出一句很不着六五的话来,“今天天气真好,山君,你要不要陪我晒晒太阳。”

明砚终于面色沉滞地开了口,像是被气的,“江夏,让一个鬼陪你晒太阳,你怕不是疯了吧。”

***

道观破墙脚下,两人并肩而坐,亮白的日光从头顶泻到曳地的袍角,化成身后一条浅灰色的影子。

四四方方的章台城仿佛就在脚下,像一张玉雕的棋盘,颤巍巍闪着奇异的光彩。

“这城池可真美啊。”江夏被太阳晒出了困意,揉搓着眼皮,口中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声。

“小白......”

“啊?”

“没话讲可以不讲。”

江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憨笑,眼皮子却愈发沉重起来,努力抬了几下,终于还是未能撑起。未几,她身体朝一侧倾倒,被一只冰冷的手稳稳托住了侧颊。

***

脚下花瓣积了半尺,像积雪,铺卷方圆五里。

前方有粗木通直,五人方能环抱,枝条虬结,簪满了莹白的杏花,挤挤挨挨,随风浮荡,映亮周遭的街巷。

树后躲着一个人,露出白衣一角,像杏花飘散时遗下的影子。

她掩住笑意,“公子既然都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后面的人还是没有露脸,默了片晌,瓮声瓮气道,“殿下......去那花堆中翻一翻吧。”

她有些诧异,却仍俯身蹲下,手伸进松软的花瓣时,触到了一样冰凉的物事,“这是?”她将那东西抬起,眼睛被它折射出的日光刺得微酸,“这是......子仲姜盘?”

“唔。”树后的人应了一句,声音小得几乎融在花瓣倾轧的窸窣声中。

她捧着铜盆,默念上面那几行笔迹娟秀的小字:隹六月初吉辛亥,大师作为子中姜沫盘,孔硕且好,用祈眉寿,子子孙孙永用为宝。

读完,脸已经胀得通红,“这铜盆是晋国大师送给他心仪女子的定情之物,寓意地久天长,爱意永存,公子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树后人听这了这番直截了当的话,忽然变蠢了,支吾着,“这......他,我......你......”

“公子一向能言善辩,如今,怎么倒结巴了?”她强忍住笑意,将那铜盆贴近胸前,用体温去熨它的冰凉。

“我......”他像被扼住了喉咙,半天吐不出几个字,只窘红了脸望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终于,他决意做一个懦夫,转身,撩袍便要逃,可刚在杏花堆上踩出一个深坑,却被身后的声音叫停了脚步。

“我收下了,”她冲他笑着,一只手抱着铜盆,另一只手轻抚去头顶的花瓣,“明砚,你可不要食言。”

***

江夏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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