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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3-09-03 12:23:03 1

直接抓起毒酒便来到了她面前,抓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毒药灌了下去。

沈芃芃反抗无果,毒酒尽数吞进。

她就手伸进喉咙,想将毒酒抠出来,可毒酒已进入五脏六腑,一阵剧痛来袭,令她在地上打滚。

温婉冷冷看着:“这毒酒是我为你特制,会令你痛苦不堪,你会加速老去,在一日日的痛苦中死去。”

地上,沈芃芃就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只痛得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

温婉转身离去。

来到殿外,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眼眶红润。

痕儿,娘总算是为你报仇了。

……

裴砚独自坐在乾阳殿中喝着酒。

他好像又一次伤了她的心。

他宣了太医院院正,叮嘱道:“好好照顾昭仪娘娘,她刚小产……”

可这时,太医院院正面色一变,颤颤巍巍跪下:“陛下,其实昭仪娘娘从未怀孕。”

第三十九章

话音落下,裴砚的耳边仿佛失去了所有声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太医院院正连忙磕头:“请陛下恕罪,昭仪娘娘抓住了微臣把柄,微臣才不得已帮她做了这一场戏。”

裴砚目光冷凝的看着他,冲外面喊道:“来人,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不一会,太医便被拖下去。

裴砚看向周全,厉声问:“昭仪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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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愤怒。

周全正要去找,一个管理冷宫的公公慌乱的进来:“陛下,沈氏自戕了。”

裴砚盛怒:“怎么回事?”

冷宫公公战战兢兢回道:“景仁宫娘娘假传圣旨,说您赐死了她,她便端着毒酒和白绫进去了。”

裴砚目光一沉,风风火火出门。

她竟然敢这样做?!

欺君罔上,假传圣旨,她还有什么不敢做!

很快,裴砚便来到了景仁宫,刚好和回宫的温婉撞个正着。

心底满腔怒火,在见到温婉那一刻,似乎都被一张密不透织的网给包裹起来,然后扔到了一个角落。

温婉知道,沈芃芃的死讯应该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却不以为意,镇定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裴砚感觉那张网稍稍有些松了:“你就一定要沈芃芃非死不可吗?”

“是。”温婉只回答了一个字,并不以为意道:“明明她身上背了那么多条人命,可陛下却舍不得她死,既然陛下舍不得,那妾身便下手了。”

裴砚声音拔高:“假传圣旨,温婉,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温婉笑道:“陛下又叫错名字了。”

此时此刻,温婉还不忘否认。

裴砚看着她,只觉她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心底一股巨大的恐慌扩散开来。

裴砚攥紧了手,用尽力气才克制住心底复杂的情绪,哑声开口:“你怎么可能不是温婉。”

温婉认真的看着他:“陛下,这世上鬼神之说本就不可信,更不要说借尸还魂这样诡异之事,陛下之所以将为我认为先皇后,只不过是太渴望她会回到您身边了。”

她一字一句,就是要戳破他的幻想。

这一刻,裴砚看着眼前的她,只觉得陌生。

他的心,动摇了。

眼前这个,真的是温婉吗?

他心爱的女人爱憎分明,却从不会弄脏了自己的手。

裴砚猩红的目光看着她,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你只能是温婉,从今以后,你便待在景仁宫,哪里也不许去。”

说完,将她甩开,转身回了乾阳宫。

假传圣旨一事被裴砚压了下去,在宫中没掀起什么波澜,大家都庆祝沈芃芃终于死了。

只是宫中也盛传,温双双失宠一事。

众妃蠢蠢欲动,想要争宠,可裴砚却不入后宫。

乾阳宫。

月光洒满大殿前。

裴砚坐在台阶上,往自己喉咙里灌了一口烈酒。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麻痹。

屋外,周全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却不敢上前。

裴砚瞥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周全立即禀报:“陛下,陆大人有要事禀告。”

“让他进来。”

不一会,陆轻尘一袭月白长袍,风光霁月走进来:“陛下,臣近几日发现,有人在找药罗葛寒屠。”

裴砚灌酒的手一顿:“是谁?”

药罗葛寒屠,是温婉的哥哥,已经失踪多年了。

漠北已经臣服,可新王依旧是温婉的叔叔,因此,药罗葛寒屠依旧只能躲藏。

陆轻尘淡声吐出一个名字:“温双双。”

第四十章

裴砚猛然看向他:“你确定吗?”

陆轻尘点头:“宫中有人逛遍了京城有漠北首饰的店面,想要买一根药罗葛簪子,这药罗葛是一种草,只生长在漠北王室,京城臣民可能听都不曾听过,能造出这等簪子的,只有那个失踪的王子。”

“臣抓到那个小太监一问,是殊昭仪拜托他买的。”

裴砚这一刻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那死去的心又死灰复燃。

所以温婉会那么恨沈芃芃,即使她没有怀孕,可她和他的痕儿是死在沈芃芃手上。

所以温婉会有那些小习惯。

这一刻,裴砚心底所有的迟疑都没有了。

他将酒坛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看不出一分醉意,运筹帷幄吩咐道:“此次,务必要将寒屠找出来!”

说完,便掠过陆轻尘,大步离开乾阳宫。

裴砚独自来到了景仁宫。

温婉正在对镜梳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裴砚拉上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她出神的望着床帐。

裴砚不应该再也不来了吗?

身上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给我。”

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腰带时,温婉抓住他的手,抗拒道:“裴砚,你住手。”

裴砚一僵,起身看着她,目光波谲诡异:“只有温婉敢直呼朕的名字。”

温婉转头,撇开视线。

裴砚再度低下头:“温双双是不会拒绝朕的宠爱的,对不对?”

温婉心一颤,抿唇不语。

他为什么又提起这茬,还是觉得自己是温婉。

裴砚只是埋在她的颈窝,不再动作。

“我以为你是忘记了一切,其实你一直都记得,对不对?”

“你回来是为了报仇的?”

“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

从裴砚嘴里一句一句话吐出,仿佛将温婉伪装的外衣扒掉。

可温婉毫不在意,直到说到最后,她浑身一僵。

她终于是避无可避了。

裴砚直起身来,顺势将她拉起。

他幽深的眸子看着默不作声的她,声音带着怒意:“你还不承认吗?”

“你进宫,有没有一丝是为了朕?”

“有!”

温婉看着他,不甘示弱回答。

裴砚还来不及开心,便听温婉一字一句道:“我恨你,如果可以,我想报复你,想让你为我的痕儿偿命!”

两人四目相对,温婉眼底只有恨意。

裴砚触及她眼底恨意,心底涌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

沉默半晌,温婉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可以以欺君之罪治我的罪,我毫无怨言。”

看着她这样,裴砚只觉得心底疼痛更加剧烈。

声音涩然:“你明知我不可能治你的罪……”

他上前,抱住她:“我真的好想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温婉将他推开。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裴砚怔然的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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