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宛陆承与全集小说大结局 桑宛陆承与全文阅读
宛眼神微冷,脸上的笑意散了个干净:“我敬婶子是长辈这才以礼相待,可婶子张口贱人闭口娼妇实在粗鄙不堪,如今更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恕晚辈忍不了。” “至于伤了你儿子,更是无稽之谈!”她瞥了眼杨钦,语速不疾不徐,“昨夜里,我只打了个意图翻进我家院子偷东西的贼人, 听婶子这意思莫不是,这贼人竟是杨公子?” 她神情露出些惊讶,村民们听了这话也惊了惊,看向杨钦的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 村里人大多淳朴,像杨家这种极品少之又少,自然容不得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 更何况被偷的对象还是才死了丈夫的寡妇,家里只有个病弱的小叔子。 亏杨钦还自诩读书人,简直败坏门风! “放你娘的屁,你全家才是贼人!”李春兰恨不得上来撕烂这小贱人的嘴,“明明是你约我儿私会,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婶子慎言!”桑宛正了正色,“昨夜我听见动静便大喊捉贼,王家婶子可为我作证,若是我约杨公子私会,为何要闹的人尽皆知?” 王翠花在旁边看了半天,私心里也更偏向桑宛,闻言便痛快点头:“正是,我昨夜就是听到了宋丫头呼救,说是家里进了贼,这才着急忙慌抄家伙出来,可惜只看到那贼人背影。” 她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起杨钦,纳闷儿道:“如今瞧着,那贼人的身形倒是和杨公子差不多。” 李春兰当即眉头一竖:“王翠花!这小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帮着她说话?昧不昧良心!” 王翠花闻言心头窝火,也大着嗓门嚷嚷起来:“笑话,老娘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莫不是做贼心虚?” 这两人都泼辣,一向看不惯对方,眼瞧着就要掐起来,一阵闷闷的咳嗽声响起: “不知诸位一大早围在我家门口,所为何事?” 第3章 这不是我的字迹 周遭的混乱奇迹般安静下来。 陆承与立在檐下,脸上犹带着病容,漆亮如珠的眸静静看过来。 桑宛这才发现他生了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眼,不笑的时候,犹为冷清,被他注视着的人,会有种置身冰天雪地里的错觉。 来看热闹的村民们不禁生出一丝心虚。 对这个容家二郎,他们其实是有几分惧怕的。 容家这孩子打小就聪慧过人,十四岁时便在院试中考中了秀才,须知对他们这种一辈子在土地里刨食的乡下人来说,秀才这种地位也是可望不可及的。 要是这种人家结亲,走出去腰板都能挺直! 可容家二郎从小就和村里这些孩子格格不入,几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他却能捧着一本书在屋里坐一整天。 再长大些,容貌长开了,十里八乡的姑娘们见了他都羞红了脸,偏偏他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 时间长了,人们私下里都说,容家出了个官老爷,以后是要当大官的! 他如此用功,想必在今年的秋闱也会取得不错的成绩,他们可得罪不起。 “二郎,你醒了?”桑宛不知村民心中所想,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也不知道陆承与这会儿醒过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昨夜里的情形他必然是瞧见了,即便后来她幡然醒悟,可依着这位未来奸相的心性,未必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在桑宛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陆承与目光扫过来,停顿片刻,微微颔首:“嫂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头闹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没听到,如今却有此一问,桑宛不禁怀疑他的动机。 她因为迟疑没有立即开口,那边李春兰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容家小子,你来的正好!你那短命鬼兄长死了没多久,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嫂嫂就迫不及待勾引外边的野男人,如此放荡,也不知你那兄长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桑宛清楚地瞧见陆承与眸光微沉,眼底掠过一抹冷色,差点儿没笑出声! 这个蠢妇,骂她就算了,偏偏连陆承与的兄长也一起骂,他能给她好果子吃才怪! 陆承与不一定会帮她,可事关他兄长的名声,他却是一定要维护的。 她当机立断,转眼便红了眼眶,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二郎,你莫要听她胡说,我根本没做过,昨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陆承与凉凉扫了她一眼,瞧得桑宛心里发虚,不过很快他便移开了目光,神色颇有些冷淡:“事关我嫂嫂的名声,不知婶子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说话的人是杨钦,对上他阴狠的眼神,桑宛心里一个咯噔,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接下来,她的预感成了真。 杨钦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心里冷笑不止,面上却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样:“这是窈窈给我写的书信,我俩早已心意相通。” 说是书信,十有八九是情书。 人群里发出此起彼伏的嘘声。 虽说大梁民风开放,对女子约束并不严格,乡下尤甚,可桑宛毕竟是个才死了丈夫的寡妇,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 桑宛暗暗咬牙,心道原身可真会给她惹麻烦,这种授人以柄的事都做得出! 陆承与接了过来大致扫了一通,脸色愈发冰冷,投过来的一眼让人如置冰窟。 桑宛便确定,那信上的内容多半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稳住心神,即便到了这一步也没显出慌张,她似是不敢置信一般,急急抢过陆承与手里的信,对方也没拦着,只冷眼瞧着她。 他这个嫂嫂的脾性,他早摸的一清二楚,胆小怕事,不堪重用,这些日子成日里只知道抹眼泪。 她做的那些事他也不是完全不知情,只是暂时腾不出手来收拾,况且她也没敢太过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 没想到她竟敢胆大包天与人私奔,虽说后来不知为何改了主意,可这算是触及了他的逆鳞,因此他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本以为事已至此她总该认命,却没料到她脸色非但不见灰败,良久后反而露出一抹笑,像天光乍破云层,有什么东西已成竹在胸。 陆承与心头不由掠过一抹异样。 只听桑宛轻轻笑了一声:“杨公子就算想要栽赃陷害,也要提前做好功课吧?” 杨钦心生狐疑:“你什么意思?” 桑宛抬起头来,直勾勾看着他,他没来由的有些不安,那少女勾起唇,掷地有声:“这分明不是我的字迹。” “不可能!”杨钦下意识反驳,他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你想赖账?” 李春兰更是尖着声嘲讽起来:“白纸黑字,这是你想赖就能赖掉的?” 桑宛不慌不忙地露齿一笑:“正因为白纸黑字,所以才无法抵赖。”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却见桑宛扭头看向陆承与:“二郎博学广识,想必也知道,一个人的字迹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的,即便刻意伪装,可人的书写习惯,落笔着力点,运笔走势这些,都可以作为鉴定的依据,是也不是?” 陆承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