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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压迫和洗脑之下，就是谢无衍也被迫的打心底的认为，这就是她的职责。

还是在乾隆殿外，谢无衍听到了另一件事。

“真的没有办法，让燕燕的命运改变吗？”

哪怕是小时候的姜云升，在对待谢无衍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温柔，他想让谢无衍永远不会遇到这些肮脏事，永远高贵纯洁。

但是这个希望，从她诞生的那一天开始，从先皇知道开始，谢无衍的命运就注定了是个悲剧。

“殿下，真的决定好了吗？”

“办法一直只有那个。”

沉默良久，再度传来的是青涩姜云升稚嫩而又坚定的嗓音。

“只要妹妹好，我可以。”

燕国得的国师能有什么好主意？无非就是那种换命。

但是凡人如何和神女换命呢？

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最后，尝试过，失败过之后，剩下的是成功。

姜云升共享了谢无衍的生命。

只承担责任的生命。

姜云升的存在，就是代替谢无衍帮助洗清燕国的灾难。

后来就是两兄妹每年这个时间，抢着洗清百姓们的罪孽。

看似是兄妹情深，实则是在命运的控制下，不得已，必须，痛苦之后只能接受的悲哀。

送走了姜云升之后。

隔得很远，天上又开始飘着雪花，很轻，很柔。

这一别，是永远。

清臻再也没有娘了。

温九歌走上来，拥住谢无衍的一边肩膀，感受到了身边人低落的情绪。

怎么能不低落呢？

唯一的孩子不在了，就连哥哥也离她而去。

独在异乡为异客。

就算是被这里的人如何尊重，也终究不是这里的人。

温九歌轻声，“有我。”

你还有我，你一直有我。

谢无衍垂着眸，一滴泪水顺势而落。

等重新抬起头的时候，仰望着天空，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

这大概是从燕国来的吧。

雪花融化，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算是没有抵抗温九歌的接近。

温九歌的手逐渐收紧，手上用的力气更甚，想把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抱住一辈子。

两人回了昭华宫。

因为复宠的事，在宫中不管是谁，也不敢再给她什么脸色看，大抵也都是一些优待。

就是连炭火这些东西也是再没少过。

两人坐在一间房间，炭火的温暖给予了两个人，却终究只能温暖这个房间的人温暖 不到外面，融化不了冰雪。

温九歌看着沉默的氛围，开口道。

“有我，你在楚国不会受到任何委屈，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去就好。”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去做。”

谢无衍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以后看可以再也不去其他人的宫中。”

听到这句话，谢无衍抬起头看着温九歌。

被那双眸子看着，温九歌只觉得这是不是不信任自己的眼神，刚想保证的时候，唇上贴上一抹柔软。

温九歌一怔，随后搂住了谢无衍的后腰，加深了这个吻。

不带情欲。

这是一个纯粹的吻。

至少在温九歌给出这个承诺的时候，这个人在发光。

谢无衍从来不认为一个皇帝可以彻底的放下自己后宫的所有女人。

不管是谁，无关身份，没有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矢志不渝，是人都会有动摇。

普通人只有一个妻子，她们彼此坚守，互相坚持，这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是皇帝不一样，她们如果只爱一人，面对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各大家族的压力，太后的压力，子嗣的压力，动摇，是很容易的。

包括哥哥。

对嫂嫂专一的原因是因为，他不爱嫂嫂。

所以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亲情是最重要的。

谢无衍声音有些哽咽，眼眶重新泛红，看着温九歌。

“我信你，你能给我这个保证，我已经很满意了，但是，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谢无衍的嗓音里甚至带着哭腔，但是语气坚定逼人，这般注视着温九歌，他嗓子有些发干。

在谢无衍眸子中光亮消失的最后一刻。

“我可以。”

我可以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祖训来爱你，给你这辈子，想要的，一切。

得了温九歌的承诺，这才算是满意。

“那我要何家彻底消失。”

谢无衍说话是想过的，现在温九歌对于何觅早就没了当初的感觉。

不要说爱，连尊重的感觉只怕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更何况现在何家做的这些事真正曝光之后，弄垮她们根本难。

温九歌伸手ᴊsɢ在她头上摸了两下，攥着一缕呆毛。

“好。”

你想就好。

————分割线，小剧场

温九歌：可以说吗？我现在觉得自己蛮像一个昏君的。

谢无衍：那你愿意为了我变成昏君吗？

温九歌：这是我的荣幸

何觅：你们找个楼跳吧，我真的累了

姜云升：你们合适吗？来个人把这两玩意儿收了吧！

第105章 何大人之气愤

温九歌走后，谢无衍一个人倚在榻上，望着人离去的背影。

步履有些匆急，大概也是想赶紧去解决那边事吧。

春枝递给谢无衍一封书信，是这些时候关于郑韵儿那边的调查。

郑韵儿。

倒也是藏得深啊。

她手指在纸上轻轻擦过，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何觅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有人，一个都逃不过。

她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得罪她了，但凡是参与过的，不管是否无辜，她向来是眦睚必报。

这后宫里的人，一个都躲不过，一个都逃不了。

越发想着，她唇边的笑意更甚。

在另一边的圣宸宫。

温九歌在殿内来回踱步。

到底怎么对那些人，是最迅速可以打垮何家的呢？

想着，温九歌冲着外面喊了一句，“王盛，把何家人叫来，有事找。”

何家那边来的很快。

何家人是知道何觅在宫中现在的地位，但是他们何家不是还有一个何楚月吗？只要有人还在宫中，就不怕被人落下。

现如今得了温九歌的传令，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家中出了事的缘故，甚至还会以为这是温九歌要嘉奖自己吧。

这就是到现在为止何家人的真实想法。

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何家人来的时候，还是满面笑容，温九歌自然也没有在人刚进来的时候就去伸手教训。

好一番闲聊，算是热身了吧。

斟酌过后，何大人扬起一个谄媚的笑容，看着温九歌的眼神更甚，就差把意思写在脸上了。

温九歌还是笑着看着人，也不说话，就看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在一番僵持的沉默之后，何大人才开口。

“陛下啊，你看我们何家两个女儿都送进了皇宫，我们家何觅也算是大家闺秀，从小就优秀，更是在您回来之后第一个投奔了您，这一点难道还不够说明你们两人的情分吗？您现在说把她放在一边就放在一边了，但是还有楚月呀。”

温九歌算是弄懂了这个老东西的意思，不就是自己一个女儿没了一个用处还得拿出来给另一个女儿铺路吗？说得这么好听做什么。

温九歌轻嗤一声，打断了何大人说话。

“何大人莫急，这次朕宣你来也不是为了闲话家常，毕竟...”温九歌顿了顿才继续开口。

“毕竟我们也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看着温九歌似笑非笑的样子，何大人瞬间就皱起了眉，“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在何大人心中，他是这个帝王的老丈人，不该是受到这种对待，对于温九歌这个样子，自然是极端不满。

温九歌大概是觉得现在坐着有些不舒服，站起身看着何大人，面上表情不变，手上的东西朝着何大人的额角砸去。

不得不说，温九歌下手是重的，毫不留情砸下去，不管是如何来看，何大人都是一脸懵逼。

在之后，甚至是义愤填膺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第106章 第一个——何家

“陛下，我何家还是兢兢业业跟着您这么久了，从您在燕国回来的第一天开始，现在您就是这么对待我们这些功臣的？”

看得出，何大人是真的在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愤怒了。

温九歌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何大人，这种眼神最是看得人头皮发麻。

但是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好像还让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