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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销售部好像也有个叫桑宛的……重名吧,不可能是她。” “小可爱,你爸妈结婚了吗?” “我爸爸已经跟我妈妈求婚过一次了!不过暂时还没成功,爸爸打算求第二次了!” 众人惊呆了。 “竟然有女人会拒绝薄总这种钻石单身汉?” “你妈妈是不是大美女,无敌无敌漂亮!” “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拒绝薄总这种高岭之花!” 江晚端着杯子站在一旁,不由冷笑一声。 “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撒谎。” 小相思看向江晚,“我没撒谎。” 江晚目光嘲弄的看着她,“你妈妈都死了,岑宴深哥怎么跟她求婚?求哪门子的婚啊?是跟鬼求婚吗?” “你胡说!我妈妈好好的怎么会死?我知道了,你喜欢我爸爸,但是我爸爸只喜欢我妈妈,他不喜欢你,所以你嫉妒我妈妈!” “呵,我用得着去嫉妒一个死人吗?” “坏女人!你不准咒我妈妈!我妈妈没死!”小相思被激怒,小脸涨红,扯着小嗓子朝江晚吼去。 “死都死了,还用得着咒她吗?你要是不信,给她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你看看有没有人接!” 小相思冲过来,打她,“你胡说!胡说!” 江晚用力一把推开她! 相思跌坐在地上,红着双眼,奶凶奶凶的瞪着她。 江晚轻笑,“干嘛一副吃了我的样子,我说的是事实!” “相思。” 忽然,一道低沉清冷的威严男声响起。 众人吓得纷纷散开。 岑宴深蹲身,将小家伙拉起来,“谁欺负你了?” 相思小手一指,指着江晚:“爸爸,是她,她说妈妈死了,还把我推到地上!” 岑宴深眸色蓦然一沉。 一旁的江晚,咬了咬嘴唇,“我说的是事实啊……” “闭嘴!” 男人一声冷斥。 他看向江晚,眼底尽是锋利寒意,“你说谁死了?” 江晚浑身发怵。 岑宴深的眼神阴鸷,可怖。 “我……” “跟相思道歉。” 江晚看向那小屁孩儿,咬牙切齿。 她说的明明是实话,干嘛要跟一个小屁孩儿道歉!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以后让她的脸,往哪里搁…… 江晚仅仅是犹豫了一秒。 岑宴深已经冷冷发话:“你被开除了。” “……” 江晚猛然一僵,脸色发白。 “岑宴深哥,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凭什么开除我,我哥跟你是好兄弟,你开除我,他的脸往哪里摆?” “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江晚,有些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江晚站在那儿,捏紧了拳头,愤愤不平! 岑宴深牵着相思,转身正准备离开。 江晚不要命的又往枪口上撞,“她迟早都会知道桑宛死了!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有区别吗!” 男人的步伐一步。 他松开相思的小手,转身平静的看着江晚,“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他深沉的黑眸里,现出一抹狠戾来。 那抹狠戾,像是要……杀了她。 江晚吓得不轻。 就在岑宴深要动手的时候,江屿川挡在了江晚面前。 “你要护她是吗?” “我是她亲哥,她做了什么,我替她承担。” 岑宴深捏着拳头,一字一句道:“你跟她,一起滚蛋。” 第105章 长跪殿前,求她平安 江晚赖在那儿,不肯走。 江屿川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走,“你还想再胡闹下去吗!” 路过岑宴深。 江屿川抱歉道:“我回去会好好教育她。桑宛的事……你要节哀。” 等他们兄妹离开。 岑宴深一转身,便看见仰着小脸湿了眼眶的相思。 “爸爸,那个坏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她只是嫉妒你妈妈,她在撒谎。” “那我要给妈妈打电话,我想她了……” 说着,她便用小手腕上的小手表,呼出桑宛的电话。 “相思……” 岑宴深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桑宛的手机,响了。 在岑宴深西裤口袋里。 相思茫然的看向他,“爸爸,我打妈妈的电话,为什么你的手机在响?” 岑宴深沉默。 “妈妈真的死了?” 岑宴深没有去管那作响的手机,他蹲身和小家伙平视着。 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温声道:“相思,你是信那个坏女人,还是信爸爸?” 小家伙红着大眼,哭的抽抽搭搭的,“信爸爸。” “可能很多人都会和那个坏女人一样,觉得妈妈死了,但是爸爸觉得,她还活着。相思,你可以相信爸爸一次吗?和爸爸一起,等你妈妈回来。” 相思一边哭,一边点头,“嗯!我相信爸爸,但是,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爸爸,你能不能去把她找回来?” 岑宴深看着她,失声了几秒。 喉结滚动,他终是哑声答应:“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她。” “真的吗?爸爸,我们可以拉钩吗?” 相思哭着伸出小手,哭成了小泪人。 岑宴深根本不忍拒绝。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男人修长的小拇指,和小家伙短短的小手指,拉了一个钩,盖上一个章。 小家伙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哭唧唧的问:“爸爸,你不会也离开我吧?” 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他们。 是因为她不听话吗? 岑宴深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爸会永远陪着你。” “妈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她不喜欢我了吗?” “怎么会,她喜欢你,她只是……不喜欢爸爸而已。” 小相思扁着小嘴问:“是因为我让你们结婚,所以她生气了吗?” 岑宴深一直帮她擦着眼泪。 他淡笑道,“她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她只是在跟我生气而已,等她气消了,就回来了。” “那她在哪里?我们能去看看她吗?” “她……她在山上,在一座寺庙里。” 相思张着水漉漉的大眼问:“我能去吗?” “你太小了,上不了山。” “那爸爸,你去看看她,妈妈一个人一定很孤单。” “好。” 他去求,求一个妄念,求一个执念。 他不信这些,但现在,除了信,只能信。 “爸爸,我陪你一起等妈妈回来。” “好。” 岑宴深抱起她,一大一小,一只橘猫。 都会等她回来。 他愿沉入海底,哪怕溺毙,也会寻到她。 …… 他们说,墨山顶上的寺庙,许愿很灵。 岑宴深从前不信这些,可如今……也只能迷信一回。 帝都的夏末,风雨无常。 他运气差,到了半山腰,便下起滂沱大雨。 桑宛当初也这样跪在大雨里,一步一叩首,祈求他能原谅她。 后来,他真的原谅她了。 也许,心诚则灵这回事,真的存在。 佛,也真的能听见吧。 岑宴深便也这样,一步一步,跪上山顶。 …… 墨山寺庙中。 小徒弟行色匆匆的,差点撞上玄空。 “何事这般着急?” “师父,我方才看见山下来了个人,跪在大雨中,从山下一路跪上来,我见他心如死灰,便劝了他两句。可他不肯走,这雨下的太大了,要是在寺庙门口出了什么事,可就糟了……” 玄空眉心一拧,“拿把伞,我去看看。” …… 一把明黄色的大伞,遮挡在岑宴深上方,挡去一片风雨。 玄空低头看着他,“年轻人,跪在雨中,所为何事?” “我有所求。” 这年轻人,一身华贵。 浑身上下透着上位者的气场,清贵至极,不似凡夫俗子。 他既有所求,想必是,极为艰难无法做到的事情。 玄空眸色清明,了然:“可是关乎生死大事?” “我想求她平安归来。” 玄空一怔,“她……死了?” “生死未卜。” “年轻人,你信佛?” 岑宴深始终垂着黑眸,眼底,一片死寂,“不信。” 玄空淡笑,“既然不信,临时抱佛脚,也是无用。天快黑了,你赶紧下山吧,执念太深,伤人伤已啊。” 可岑宴深依旧跪在那儿,不肯离去。ᒐ 飘摇的不安风雨中,那抹矜贵身影,坚定不移。 来者,身上贵气逼人,却杀气深重。 偏执成狂。 玄空叹息道:“你从山下跪到山上,只为求她平安?” “是。” “为求她平安,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求,必将是有代价的。” 他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你的命?” “是。” 玄空笑了笑,“你所求,必将成真。” 闻言,岑宴深垂着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玄空又说:“与其长跪于此,不如随我去殿前上一柱香吧。” 岑宴深这才愿意起身。 他一身湿泞,可步伐,却坚定生机。 他走到殿前,上了一炷香。 玄空在一旁轻叹,“命硬之人呐,佛不渡你。” “谁能渡我?” 玄空明朗大笑,“佛不渡你,你便自渡。年轻人,随我来后殿吧。” 绕过曲折长廊。 岑宴深被带进一个幽静禅院里。 玄空拉开门,唤他一同进去。 小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