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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葵不太明白他对自己哪里来的信心，半学期提高了六分吗？ 沈肆：“你刚才和我爸说的那些话，没有第二个老师会那样做。” 他抬眸，漆黑的眼眸很明亮：“你说我可以，我也觉得你可以。” 云葵没法接这话。 沈肆看着云葵，徐徐皱起眉心，连坐姿也端正起来：“宁老师，你整天说我可以，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你不会就是随口说的吧？” “！！！”云葵倏然转身，拉开书包拉链拿教材，嘴硬否认，“当然不是！” 沈肆侧着身子偏头去看她神情，忍住不笑。 经此一番，沈肆真的上心了。 以前，云葵稍微多布置一点练习题，他就嚷嚷着做不完。 可现在，他甚至自己去买练习题册。 就连秦阿姨都跟云葵说，沈肆可懂事儿了，平日里晚上也在书房学习到很晚，叫几次才回房睡觉。 五月末的时候，云葵参加了一场比赛，最后只获得铜牌。 她明显感觉身体状况不如以前，许教练找她谈话时，她老实交代自己较之前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自从妈妈入院，各式各样的费用压在她肩膀上，就连给沈肆补课的高薪也只是杯水车薪。 她不得不多找几份兼职。 她太忙，太累，也就是仗着年轻而已。 可体育项目，对身体的要求太高。 许教练对她也是有惋惜，可却无法改变她的状况：“云葵，明年毕业有什么打算？” “我想做教练。” 许教练点头，指着她因比赛擦伤的脸颊：“自己多注意，天气热了。”  云葵点头：“我会的。” 云葵是右脸颊擦伤，红肿里面有血迹，涂上黄色的药水看上去还挺严重。 周六，云葵去医院探视。 她刚进病房，明显感觉妈妈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是有神的，有焦点的，有情绪的。 云葵心脏激动的加快跳动，居然忘记往前走。 宁妈妈缓缓抬手，很清晰地叫她的名字：“欣欣。” 云葵先是眼眶一热，然后跑过去，抓住妈妈的手，轻轻的捏了捏，然后抱住她。 她说不出话，先是掉了眼泪。 宁妈妈心疼地拍她后背：“我们欣欣，怎么就爱哭。” 云葵好久没听见妈妈如此清晰的思绪，她正激动着，宁妈妈又开口：“等你爸爸下班，我叫她给你买冰淇淋吃，不哭了。” 云葵瞬间清醒，妈妈并没有好。 下午，云葵去给沈肆补课。 她进书房，看见沈肆背朝房门而坐。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白条纹长袖薄卫衣，在埋头写卷子。 云葵已经见怪不怪，走过去先把书包放下。 她在沈肆旁边坐下，把他放置在规定位置上的练习册拿过来翻看。 沈肆会在做不出的难题上做标注，等云葵帮她捋解题思路。 云葵翻开对折页，里面夹着一张试卷。 她不明所以地打开，是期末模拟考试数学试卷。 上面红色的钢笔写着：一百零三分。 云葵眼眸瞬间睁大，激动得无以言表：“我就说你可以的，我就说我们这个策略是有效果的，你看你看！” 她兴奋地拍打沈肆肩膀。 沈肆早就笑了。 还因为她如此激动笑得更得意。 他放下笔，侧头，恣意傲娇。 可下一瞬，他脸上的笑容就僵硬。 他凑上去，手抬起来伸向她右脸颊。 没碰到，又缩回。 他咬着后槽牙，一拍书桌站起身，脾气败坏又正义凛然：“谁打你了？！！” 第二十章 你要早恋了？ 大夏天的，本来就热。 云葵拿起架势：“你先坐下！” 沈肆撇头看向窗户外，顺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 云葵本来严肃脸，看见沈肆坐得直挺，双手握拳搁在腿上，一副要去打抱不平的模样。 她突然就被他这幼稚但热忱的正义逗笑。 沈肆听她笑，更无语了。 哪有被打成这样还笑的？ 别说，沈肆模样本就阳刚周正，敛着眉时与平日里明朗的形象截然不同。加上他优越的体型身高，一般人看着还真能被唬到。 云葵耐心跟他解释：“没人打我，是我代表队里参加比赛，比赛时受的伤。” 沈肆视线落在她右脸颊。 她皮肤白，此刻那块红红紫紫青青黄黄的，看着揪心。 云葵带着点笑意，有些自傲：“再说了，谁能欺负我？” 沈肆想起她收拾人的样子，攥紧的拳头松开，认同的点头。 云葵是真觉得有些热。 她站起身，把薄外套脱了，只剩一件圆领白T恤。 沈肆像是好奇：“你们比赛是不是经常受伤？” 云葵把外套搭在椅子上，坐下，拿着沈肆的试卷看错题，不以为然的语气：“还好，有护具，而且又不是寻仇斗殴，有分寸。” 好一会儿没听到声音，云葵抬眸，正对上沈肆目光。 她眼睫颤颤，有些疑惑：“怎么了？” 他没应话，撇开脸看着窗外顿了两秒，又拿上笔继续做题。 云葵有些搞不懂他。 她想，这大概就是年龄的代沟。 她也不打算搞懂他。 她把试卷前前后后看完，做总结语：“沈肆，我们的策略是对的，目前专攻这学期的题型，期末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肆不紧不慢“嗯”了一声。 云葵合上试卷，提醒他：“但是你要知道，赢你爸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是高考。高考范围是三年的所有，所以下学期，不仅仅是面对新知识，还要抓以前落下的，会更难、更累，你要有心理准备。” 沈肆又“嗯”了一声。 云葵舔舔唇，继续：“不止数学，还有其他科目，也要重视。” 沈肆还是一个“嗯”回应。 云葵张嘴，还想再叮嘱几句，但是看沈肆没什么正面情绪，怕自己说多了惹他烦，于是选择闭嘴。 她把他的试卷摊开，拿着纸笔，归纳他的错题。 五点多，云葵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回家。 她把薄外套套上，拉链头怼上，往上一拉。 拉链头‘唰’的一声直接断裂。 坏了。 沈肆看着，伸手抓起桌面的小型垃圾桶递上去。 云葵把坏掉的拉链头扔进去。 她转身从书包里摸出一条黑色的细皮筋儿，从拉链洞口处穿进去，绕了一个结。 她就着皮筋儿上下拉了拉，算是修好了。 也是此时，沈肆看见云葵的书包拉链，也是这样‘维修’的。 云葵背上书包，沈肆也跟她一起出门，他去买可乐。 两人并肩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学习题目。 转了个弯，云葵声音戛然而止。 沈肆疑惑，看她一眼，顺着她视线，看见盛昱。 盛昱跟他上次见很不同。 今日，他穿着一整套西装，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有种成熟的精英范儿。 他身形高高瘦瘦的，长相也清秀。 沈肆想，是不是漂亮女孩儿都喜欢这类型的？ 他正思忖着，余光瞥见一抹身影迅速冲上前。 是云葵，她冲到盛昱跟前，幼稚地抓住他的手。 此刻，沈肆确定，云葵在自己面前，就是硬绷着老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