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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lan 2023-12-19 13:08:59 2

整个傅家都是傅逐川的。

有权有势有钱,谁不怕呢?

苏父被迫在傅逐川的对面坐下来,浑身不自在的开口问:“什么故事?”

傅逐川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步月歌立刻上前半蹲在茶几旁,为他倒掉旧茶,重新冲泡一壶新茶。

跟傅逐川的三个月,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泡茶。

傅逐川没回答,看着步月歌冲泡茶时的手,姿态十分慵懒。

直到她拿起热水壶正要把水倒进茶叶中时,他忽而淡淡开口:“苏先生不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害死了你女儿?”

步月歌手一抖,壶嘴歪挪,热水全都洒在了她的大腿膝盖上。

“啊!”

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

苏父被她吓了一跳,傅逐川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

“怎么了?”他掀眼看步月歌。

“抱歉傅先生,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步月歌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不想,傅逐川却叫住了她:“我看也不是很疼,留下来听完吧。”

刚煮开的热水砸在皮肤上怎么可能会不痛?眼看着水泡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傅逐川发了话,步月歌就不敢走了。

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苏父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步月歌身上:“是她?”

傅逐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苏先生刚才提起了天远集团,那就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中火灾之后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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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将苏氏集团八个股东送走的助理江泽折返了回来。

在傅逐川眼神的示意下,江泽站在茶几前,开始娓娓道来:“八年前,天远集团的掌权人于七月十二号家中无故起火。”

“一家八口,七死一伤,唯一活下来的是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但她也毁了容。”

“同年同时段,步家的小女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严重到当时和步家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儿可能活不过年底。”

“但就在年底,她痊愈了——而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被一个匿名的慈善家资助出国留学,至今都没再回来。”

江泽看向半跪在茶几旁,脸色似乎开始发白的步月歌:“步小姐,就是当年那个奇迹般痊愈的步家小女儿。”

步月歌仰起头看他,紧阖着牙关:“我的确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问题?”

江泽跟了傅逐川太多年,受他渲染,也学的一副面无表情。

他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调查显示,当年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办理的出国手续是真的,但她本人并没坐上那趟出国的飞机。”

“而那年年底,有人看见步家曾将某个人的骨灰下葬——”

步月歌视线不受控制的下落,看向了放在她面前的那张照片上。

只见照片上,步家夫妇站在一块空白的石碑前,但下葬的骨灰盒上赫然贴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相貌正是步月歌那张脸更青涩的模样!

步月歌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傅逐川吐出最后一口烟,伸手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而后修长手指夹起她面前的那张照片:“步家的小女儿秘密下葬,那么你又是谁呢?嗯?”

他尾音故意拉长,像一根极细却极其锋利的线横在了步月歌的脖颈前一般。

步月歌胸腔起伏的幅度逐渐变大:“傅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照片那么模糊,怎么证明骨灰盒上的脸是我的?事实就是我没死,不然我怎么会现在在这里?”

苏父也焦躁难耐:“不管步家女儿死没死,这和天远集团掌权人那个女儿,还有放火烧我苏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傅逐川转而看向他:“苏先生一直觉得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起火的事与我有关,八年前也是,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点。”

苏父心里一个咯噔,他的确一直这样认为。

所以才会对傅逐川新生恐惧,毕竟八年前他才二十岁,那个岁数就能做出那样心狠手辣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可这到底都哪里跟哪里?!

他等烦了,猛然站起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泽伸手拦在了他身前:“苏先生还记得八年前,有一次苏二小姐高烧不退,您带她去医院看病吗?”

苏父怔了怔,记忆中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次。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亲自带司明筝去医院,关心她的时候。

江泽继续问:“那苏先生还记不记得,苏二小姐在做检查的时候,你在四楼某间病房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苏父的记忆不自觉被牵着拉回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司明筝进诊疗室检查后,有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告诉了他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火灾的事情。

他当时斩钉截铁的说:“肯定是傅逐川干的,那小子心狠手辣,比他祖父更狠。”

苏父打了个颤:“我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江泽淡声回答:“原本是没有关系,但您说话时身旁的那间病房,正好是天远集团那个烧伤的小女儿的病房。”

第19章

苏父仍旧满脸茫然,但一直低着头的步月歌却浑身一震。

不等她动作,傅逐川忽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头:“你听到苏先生的那句话,就认定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对不对——江今宜?”

天远集团的掌权人就姓江。

步月歌此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但还是咬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没说完,傅逐川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

“你听到苏先生的话,认定我是凶手,所以想向我报仇。但是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孤零零一个人能怎么报仇?”

“这个时候你认识了步家快要病死的小女儿。”

“步夫人在生下小女儿之后一直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步家的小女儿这一病,等同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你很聪明,你抓住了这一点,与步先生商讨,如果步月歌死去,你愿意整容代替她生活在步夫人身边,唯一的条件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步月歌目眦尽裂:“你没有证据。”

傅逐川嘴角上挑,眼里却都是森寒:“我没有证据?步月歌的血型是B型,江今宜的血型是O型,做个血型比对怎么样?”

步月歌死死攥紧手,指甲都嵌进掌心。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帮你做了。”傅逐川做了个手势。

下一秒,江泽又抽出一张纸,然后放在了步月歌面前——

赫然她上个月去医院检查时的报告!

血型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写着:O型。

这证据直接将步月歌的身份给板上钉钉。

步月歌就是八年前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突发火灾的唯一幸存人,掌权人的女儿,江今宜。

而真正的步月歌,早在八年前就病死了。

步月歌……不,江今宜紧紧盯着那张报告,忽然抬手将报告给挥到了地上:“就算我是江今宜又怎么样?步家不暴露我的身份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难道傅先生想说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仇?证据呢?谁能证明我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我分明是先认识司明筝的,因为她被送到冰岛,她让我关注傅先生你的腿,我们才会认识,我是被动的!”

傅逐川冷漠地看着她:“司明筝如果不去冰岛,她两年前就该死在你手里了。”

江今宜咬唇反问:“傅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她又没仇。”

“的确没仇,但你想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不是吗?”傅逐川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来,“你发现我唯独对司明筝不同,所以你故意接近她,和她成为朋友。”

江今宜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傅先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些都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些动机,我只是在帮明筝的过程中爱上了你。”

“难道就因为我身份作假,所以我的爱一个人就有错了吗?!”

她眼眶通红,声嘶力竭,每一个喊出来的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真诚的情意。

可傅逐川丝毫没有动容。

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几个字:“那场车祸,是你做的。”

第20章

江今宜的神情彻底变了。

她瞳孔骤然紧缩,除了被傅逐川抓在手里的那一节手臂,身上其他地方仿佛在一瞬间全然变冷。

“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傅逐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眼前划过无数个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细节,内心也闪过无数个答案。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傅逐川会说——

“两年前。”

男人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寒刃,死死地钉在了江今宜的心脏上。

她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你两年前就知道,为什么还会允许我的接近?你一定是想骗我,你不可能知道!”

傅逐川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早在那场车祸之前,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我才会和司明筝提分手。”

“你从她那里知道这件事后,你等不及了是不是?所以你让她来找我,然后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

江今宜完全僵在了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傅逐川就这样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你蓄意接近明筝,想利用她接近我,我发现了你,为了保护她所以我才和她提分手,你却迫不及待动手。”

“把她送到冰岛,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如果她不离开,你怎么会有机会靠近我?”

江今宜呼吸停滞了好几秒,嘴角突然抽搐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把将傅逐川推开,随后踉跄站稳大笑起来:“你都知道……你都知道又怎么样?”

“就算你都知道,司明筝还是死在了我手上,你还是失去了她!”

“傅逐川,你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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