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姝怜东方清荒(苍姝怜东方清荒)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苍姝怜东方清荒完整版小说阅读(苍姝怜东方清荒)

xiaot 2024-09-18 13:43:07 1

娘愕然她是叛臣之女,不可立碑,若被人发现便是砍头之罪。

这碑是他何时立的?

她听见他在哭。

“姝怜,为什么你从不入我的梦,哪怕一次。”

“姝怜,我真的好想你。”

他竟对自己情深义重至此,自己却一直隐瞒身份……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纵是满身泥泞,污浊不堪又如何,她不能愧对他满腔的情谊。

姝娘不受控制的迈向他,轻唤道:“清荒。”

东方清荒身子一僵,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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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闪电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下一瞬他掩下悲痛,只剩下一脸冷沉。

随即他的声音清晰入耳——

“铲掉吧,别被郡主发现了。”

第18章

一股剧烈的疼痛自她的胸口传来,五脏六腑似瞬间腐烂。

姝娘那张悲戚的脸在雷电交杂中忽明忽暗。

她亲眼看着东方清荒将她的墓碑一剑劈成两段,隆起的山包短短两瞬夷为了平地。

原是自己自作多情。

是了,苍姝怜死了,那些过往本就该被埋葬了。

姝娘久久的伫立在雨中,惶然而悲伤。

她颓败的任雨将她淋透。

小玲扯了扯她的袖袍,哽咽道:“姑娘,我们回去吧。”

怎么回去,早回不去了。

姝娘木然转身,待她身影消失,东方清荒似有所感回眸看向身后空处。

方才是他听错了吗,刚刚好像有人在唤他清荒。

是幻听了,这世上爱唤他清荒的人已经死了。

不日,姝娘随东方清荒启程盛京。

半月的舟车劳顿,他们终于抵达了盛京。

车驾稳稳停在了镇国公府,东方清荒勒马跨下:“姝娘,到了。”

车程不过半月,姝娘却用了三年。

她攥紧了袖袍,凝着隔壁那残破的护国公府。

已是三月春归,草木间都隐约有着一股暖阳的味道。

可她分明还闻见了,那陈旧的,刺鼻的血腥味。

三年了怎么半分也没冲刷?

这股味道好似要将她的魂魄生生剥离。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放心吧,爹娘。

乾坤朗朗,姝娘定会想法子还你们清白一日。

忽而一阵芳香袭来,只见身着淡粉裙的女子提着食盒款款走来:“清荒哥哥,一路舟车劳顿,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桂花糕,你快尝尝。”

是要与东方清荒成婚的瑜安郡主。

东方清荒轻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桂花糕:“瑜安做的,定然可口。”

瑜安郡主满脸疼惜地上下打量着他:“清荒哥哥变黑了,也变瘦了……”

她流转的眸光定定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清荒哥哥的荷包也未免太旧了些,改日我给你绣个新的,可好?”

没有迟疑,东方清荒用力将荷包扯下,随手扔在一旁。

“自然是好的,有了瑜安的荷包,我定能出师必捷。”

话落,他揽过瑜安从荷包上踏过。

如锤刺骨,姝娘眼睁睁看着他亲自踩碎了他们的过往。

心刺刺的痛……

月色渐浓,庭院里大桌上摆满了佳肴。

酒过三巡,日月星河下,东方清荒眸光柔柔凝向瑜安郡主:“瑜安,日月为媒,我此生只你一妻。”

这句话,姝娘也听过的。

第八十九只风筝,他曾写道:“东方清荒非苍姝怜不娶。”

原只是哄人的情话,他轻盈盈一笑便否定了过去的一切。

不知不觉,她眼眶又红了。

瑜安郡主眼尖尖的,注意到了立在一旁伺候的她,纤手一指:“清荒哥哥骗人,清荒哥哥明明就带着营妓回来了!”

姝娘心里咯噔一下,对上瑜安那极尽怨恨的眼神,慌忙垂下头。

东方清荒正襟危坐,眸光幽幽:“服侍周到便带了,郡主切莫把她放在心上,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瑜安笑着从东方清荒腰间抽出佩剑,一步步朝姝娘靠近:“伺候清荒哥哥的人,想必是国色天香的。”

她长剑一挑,姝娘的面纱便掉落在地上。

四目相对,瑜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姝娘立即俯身跪地:“奴丑陋不堪,吓到郡主罪该万死。”

瑜安滞了一瞬,杏色双眸闪过精光,剑柄翻飞,剑刃直接架在了姝娘的脖颈上。

“这丑奴着实吓到本郡主了,清荒哥哥你说怎么惩罚才好呢?”

东方清荒轻晃着杯中酒,剑光交错,他却不以为然道:“一妓而已,随郡主处置了。”

第19章

闻言,姝娘身子一僵,将头沉沉的埋在地下。

瑜安紧了紧剑柄,她脖颈瞬间渗出鲜血,也渗进她千疮百孔的心脏。

“那我杀了她可行?”

瑜安戏谑得意味深长。

东方清荒仰头喝下杯中酒:“郡主高兴就好。”

姝娘沉沉闭上双眸,指尖渗入泥土里。

如此死了便好了,她突然这样想。

这样解脱了也好。

可是瑜安却利落地将剑收回剑鞘:“姝娘天生媚骨之事早已流传盛京,我可听闻丞相之子都想和她一夜春宵呢。”

“我若杀她,岂不是得罪满京城的权贵。”

姝娘心一紧,将目光循向东方清荒。

他眸光平静似水,面不改色揽过瑜安:“听说今晚有灯会,我们一起去赏灯如何?”

“好呀。”

他们沐浴着月光离去,顷刻,只余姝娘一人跪在喜纱摇曳中的庭院里。

月光是偏心的,它独独没照到姝娘身上。

她伸出手想去抓月光,却怎么也抓不住。

远处东方清荒的声音还似萦绕在耳畔:“瑜安放心,东方清荒定不负你。”

人却早已远去。

姝怜如云间月,此意寄姝怜。

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该放弃了,她抓不住月亮,也抓不住他。

那夜后,姝娘病倒了。

一连几日都卧床不起,东方清荒似是忘她这人,忘了也好。

翌日,一如往常,她站在院子里隔墙遥望苍家院落。

回忆正得锥心刺骨时,东方清荒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他的脸阴霾霾的。

四目相对,她惨白的脸令他皱紧了不悦地眉:“你随我出去,为瑜安选一件生辰礼物。”

姝娘温顺地垂眸敛眉:“好。”

原来麻木的感觉是这般的,不痛。

她木讷跟在他身后,徐徐朝集市走去。

集市,人潮拥挤。

姝娘所到之处,便有男子投来不怀好意目光。

接着,议论声四起。

“那就是营妓姝娘,我可听我从军的哥哥说了,有一将士和她睡了一晚后,便被榨干惨死了。”

“是啊,听闻京都权贵都想和她春宵一夜呢。”

“若是我能……”

那浪荡子的话没能说完,眼前银光一闪,东方清荒的长剑狠狠扎进了他下半身微微隆起之处。

血顺着裤管流下,是腥臭的。

他捂裆狰狞求饶:“东方将军,饶命!贱民罪该万死!”

东方清荒冷着脸搅了番,才罢手收剑。

“滚。”

街面上死寂一阵后,是不可置信地感叹。

“这营妓真是媚功了得,英明神武的东方将军都为她当街行凶。”

姝娘面不改色心不跳,不,不是这样的。

高位者怎能容许下位者觊觎自己的东西呢。

几步距离,姝娘却好像走了很久。

不过真好啊,没人认识她,真好。

街的尽头就是宜金堂,这里的首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东方清荒一眼就看中了一支簪子,问她:“这支如何?”

姝娘端凝片刻,道:“此乃白玉流苏簪,郡主定会喜欢。”

东方清荒把玩着簪子:“这是端宁皇后流出来的,你如何识得?”

她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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