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的,只是静候(童岸程少颐)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你要做的,只是静候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xiaoy 2024-09-19 09:57:28 1

  “……”

  “唐婉,”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你不会背叛我的,永远不会。”

  像被人戳中了最痛处,唐婉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气急败坏:“你给我滚!”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嗯!”

  程少凡一把拎过她:“再说一遍。”

  “滚!……”

  她剩余诅咒他的话,则被他滚烫的吻堵住。

  北京。

  程酒酒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打扫大厅的陈阿姨。

  陈阿姨转过身,神情诧异:“小姐怎么回来了?先生不是说不让告诉你吗……”

  “你们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是觉得我是个外人么!”

  “小姐什么话,太太只是怕你担心。”

  “我在国外才更担心!”酒酒卸下相机包,脸上极少见的没有笑容,“我哥人呢?”

  “……陪先生在医院。”

  “妈呢?”

  “太太也在。”

  “那我去医院一趟。”

  说着朝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她又折了回来:“陈阿姨,能借你买菜车的钥匙一用吗?这次回来的急,我把钥匙都落在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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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走廊很静,程酒酒能清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夜已深,除了自己的妻子,专属病房内只留下了老黄。

  程少颐正在洗水杯,转身看见酒酒,眼中闪过一刹惊讶,立刻恢复了镇定:“你怎么回来了?”

  老黄咳嗽了一声。

  “不是说了谁也别通知吗?”程少颐瞪着他。

  “小姐又不是外人……”

  这不是个能说俏皮话的场合,每个人看上去都情绪紧绷。

  程酒酒赶紧走过去,宽慰地抱了抱程少颐:“哥,别生气,是我前天打电话给老黄,他无意间说溜了嘴。”

  程少颐眉头渐舒,不说话了。

  老黄暗吁了口气。

  病床上的程父睡容安详,精神看上去比程酒酒想象中好很多。她坐在旁边默默看了一阵,这才想起来没见着母亲。

  “妈呢?”

  “有些急事出去了。”

  “是堂哥那边又弄出了什么事?”

  程少颐愣了一下,神色冷清:“按他们的说法,现在是在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程父的身体抱恙,恐无法继续胜任董事长一职,应尽早召开董事会,敲定下一任董事长人选。

  程母为这事已经和部分董事们斡旋了好几天了。

  程少颐低头看表,十二点过了。

  “酒酒,你刚下飞机,先回去睡吧。”

  “是啊,”老黄也劝她,又看了程少颐一眼,“少爷你也一起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你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太太走之前还叮嘱我,让我赶你回去睡觉。”

  酒酒这才注意到程少颐眼中布满了血丝。

  她拉拉他的衣袖:“哥,你就听话,回去吧。”

  “你呢?”

  “我要留下来陪爸爸。”

  “你和酒酒都回去。”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中年女声。

  程酒酒不禁回过头:“妈……”

  “听我的,你们都回去休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打起精神。明早再过来替我和老黄。”

  程少颐思忖了片刻,同意了。

  程酒酒则过去抱了抱母亲:“妈,辛苦你了……”

  程母身体一震,脸上却仍维系着镇定:“这是我应该做的。”

  来到停车场,程酒酒左顾右盼,寻找着陈阿姨的买菜车。

  她记性不好,对这里更不熟,看了半天也没看到。

  “先停在这里吧,明天再过来开。”

  “可那是陈阿姨的车,她还要去买菜……”

  程少颐打断她:“最近没人在家里吃饭。”

  简单的一句话,令两个都沉默了下来。

  解了车锁,程酒酒主动拉开了后座的门。

  程少颐诧异:“怎么坐后面去了?”

  程酒酒淡淡一笑:“那是嫂子的位置。”

  程少颐似怔忡了片刻,才记起发动车子:“……这种小事,你其实不用记得这么清楚。”

  程酒酒固执地摇摇头:“哥,你不懂,这对一个女人来讲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我真的挺喜欢嫂子的,你以后……别让她伤心。”

  车子驶出医院,程少颐一直没说话。

  直到开过叶慎安家的一处酒店,他才似从梦中转醒,忽然开了口:“对了,酒酒,慎安最近联系过你吗?”

  “怎么这么问?”

  “先回答我。”

  “没有。”

  程少颐酝酿了片刻,才说:“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慎安最近卖了我们家一个人情,折成现金数额不小。我不确定他此番的用意,你自己记得留一份心……”

  “哥……”程酒酒疲惫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和他之间,不论他怎么想的,都不会再有什么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程少颐原本不是这意思,被她这么一说反倒词穷,沉吟了半天,重重“嗯”了一声。

  回到家,和酒酒道过晚安,程少颐回了卧室洗澡。

  水流顺着皮肤慢慢淌下……他记得很清楚,这是他离开童岸的第七天。

  据说人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三个星期,也就是说,再过十四天,他就能够习惯现在这样没有她的生活了。

  那么,他现在对她的思念,也只是因为还在适应期吧?

  他的手机号码是落地后的第二天更换的,时间太赶,他被程母催促着出发去医院,来不及处理取下来的电话卡,随手放在了桌上。

  回来的时候,陈阿姨已经把房间彻底打扫过一遍了。

  他望着纤尘不染的桌面,喉头隐约翻滚了一下。

  三番四次想开口问及,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问不出口。

  况且拿到电话卡又如何,很多事,除了算了,只有算了。

  半夜,程少颐推开了房门。

  睡不着,哪怕一天一夜只勉强打了几个小时的盹,此刻他依然清醒得近乎亢奋。

  那种类似于皮筋拉到极限的精神力,令他陡然意识到,也许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就要断裂了。

  现在的他急需要呼吸空气,新鲜的,冷冽的空气。

  入秋的北京已有了微微的凉意,程少颐拉开大厅的门,就看见庭院的桑葚树下坐着个人。

  程酒酒与他相视一笑:“哥。”

  程少颐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相对静坐了一会儿,穿着短袖睡衣的程酒酒忽然抱臂打了个寒颤,轻叹一声:“原来北京的夏天已经结束了啊。”

  程少颐似乎在走神,目光虽停在她的脸上,眼中却没有丝毫神采。

  程酒酒吸了口气,小声问:“哥,你是在想嫂子吗?”

  她的话像火柴,瞬间擦亮了他的眼。

  程少颐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你这次之后……应该不会再回巴黎了吧?”

  “……嗯。”

  他慢慢垂下眼,睫毛的影子被月光拉长,轻轻颤动着。

  “那嫂子……怎么办?”

  “我会和她分手的。”

  “你说什么?!”

  “我会和她分手。”他语速缓慢,吐字却清晰冷静,“酒酒,难道一开始,我们不就知道结果是这样吗?”

  程酒酒一下子噤声。

  良久,她颤巍巍地抓住他的衣袖:“哥……”

  “什么都别说,酒酒,让我静静,我想呼吸点儿新鲜空气。这几天,医院的空气,房间的空气,总让我觉得不对劲……我感觉窒息。”

  “哥……”

  程少颐反手捉住她的手腕,眼中似有粼粼波光在闪动:“酒酒,你还记得你刚来我家时的事吗?我还记得……记得很清楚。”

  程酒酒怔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是多余。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

  程酒酒起初不叫程酒酒,她是程太太挚友之女,挚友夫妇先后死于非命,程太太看三岁的程酒酒实在可怜,便办了手续将她领回了程家。

  程父向来信命理一说,非要找人为程酒酒看命,没想到算命先生说程酒酒天生福薄,程父听后挺难过,琢磨了数日,大手一挥,说,为她改名酒酒吧。

  此生一杯酒,多么豪气干云,他希望未来程酒酒就算真的命运多舛,也能一杯酒一声笑泯恩仇。

  程少颐还记得初次见到程酒酒时的情景,她那时只有三岁,到了程家也不怕生,撒丫子满地乱跑。

  家人念她年纪小,凡事都不计较,总是乐呵呵地把她抱在怀中。

  相较之下,七岁的程少颐却要被程母戳着脊梁骨逼着去补习班、学钢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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