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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09-22 16:45:14 1

毕竟人们时常将人体中的意识,或称之为灵魂那样的东西从并不兼容的躯壳中剥离而出,并摆弄它们留下的无用躯干,制作成优美而独具血腥气味的艺术品。

江韵琳四处打量着,她只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昏睡,伤口倒是其次。

而在看到裹得严严实实从浴室里出来的尚以衾时,反而不觉得意外。

“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尚以衾也看到了她睁开的眼睛。

江韵琳摇了摇头,有些愣怔:“我怎么在这里?”

尚以衾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给江韵琳掖好被子,慢慢阐述了后来发生的事。

第42章

十三岁,尚以衾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名字,叫小牙。

他的身形格外的瘦,身高在开始抽条的男孩里不出众,但他也是活得最久的家庭成员之一。

仿佛冥冥之中,总有名为命运的东西守护着他。

大人逐渐对他起了戒心,把他和别的家族成员分开,他成为了大人里的一员。

人性的丛林与沼泽,要伏在城市的泥潭中帮他们吸引里面吃肉的蛇虫。

消耗品是有保质期的,过期了就该处理,尚以衾答应了大人们的要求。

尚家的孩子,从小就和天真无邪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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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态要脱离家族所在的本地去南方上学时,以往总是拼命管束着他的人一个拦他的人都没有——

——哪怕他还没到成年的年纪。

没有外人在,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家族连装也懒得装一下,挥挥手打发他走。

他对自己的生存能力有信心,所以他们也是这样?

尚以衾想着,乖顺的弯起眼睛露出笑脸。

没人看他,弟弟大汗淋漓地跑进来,红着眼睛望向父亲——他说一不二的爹,憋了一肚子话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耳根都红透了。

父母一起围过去,对着账本看得好好的两个叔伯也凑过来了,哈巴狗似的追着尚蓝阙问来问去。

尚以衾笑了一半僵着那里,嘴角慢慢垂下,面无表情地盯了弟弟两秒,走了。

不是悄无声息的,可那些人就像聋了一样,注意不到他身上。

“别扯我袖子……哥哥!你干嘛去?”

尚以衾没回头,因为是尚蓝阙叫他,他最讨厌尚蓝阙。

全家只有尚以衾不喜欢这个从小打大都精致可爱的弟弟。

仿佛他天生就可以拥有所有的爱,而尚以衾就只能活在阴影里。

后面的声音慢慢消停了,也可能是因为他越走越快。

尚以衾低下头,漫步在离家的路上。

他嘴角天然上翘,生来就是讨喜的相貌,却唯独尚家人不喜欢。

而他能力顶尖,尚蓝阙从小就被他压一头,如果碰上了……却永远都是他来让步。

尚以衾垂下眼睫,落下的脚尖忽然抖了一下,险些没踩稳摔下去。

那个城市近在眼前,尚以衾来过不少次,挑了家熟悉的酒店。

他仿佛不在意世界上的一切,却又有一个格外想得到的人。

他新盯上的,也是政法学院的学生,黑校服高马尾,冷着张脸让几个地痞缠住,死死抱着怀里的课本,指节用力得爆出血管来。

那学妹偷偷藏在他心里,她看不上那些人又害怕的样子,像被野狗围住凶得要死的流浪猫。

嘴唇是温暖柔软的肉粉色,轻轻抿起时让人心疼,于是尚以衾下意识地挡了上去。

但在看到江韵琳和申时墨在一起后,他的牙关紧紧咬合在一起,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别人的幸福,转身上楼了。

转身时江韵琳惊喜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搅得他心神不宁……又浑身酥麻起来。

是这种感觉啊。尚以衾眯着眼想,看着前面带路的申时墨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而申时墨,他没注意身后一道吐信毒蛇般的视线。

……

江韵琳打量了两眼眼前的屋子就没再管了,她经历过之后的那段时间后,也不再爱挑剔住处。

再豪华不过的酒店住得,医院里冷硬的陪护床也住得……到现在,习以为常。

警察的人来找了她很多次,都被尚以衾推拒回去了,理由是伤口还没养好,但再过一段时间,她势必得回去做笔录。

江韵琳从不缺少爱慕,当然知道尚以衾是什么意思,但他要的她给不了,却又屡次救她……

她望向尚以衾的眼睛,忽然有些触动。

第43章

留音机里换了一首缱绻的老歌,女歌手柔情款款的声调像是被缓慢轻抚的琴弦,透露出一股难以理解的风味来。

“你把长夜磨进红酒以热烈,你把黑暗斟进一轮月……”

“你将囚笼晒成焦色的残垣,你应倨傲盘桓金色天边……”

江韵琳伤痕累累,看见尚以衾靠近时绷紧了全身的弦,被按回床上,撩开衣摆上药上药。

他手心指腹全是与外表不符的粗茧,碰到皮肤要忍着胀痛,抹到臂弯上还揉了一把。

江韵琳痛得叫出来,扑腾着无力的手脚伸手……挠了一手猫毛。

尚以衾把一只毛绒绒的银渐层塞进她怀里,抬头笑了笑:“喜欢?”

江韵琳低头嗅了嗅猫咪脑瓜,又捋了一把尾巴,油光水滑。

小猫两爪还尖,小心地收着挂在他衣服上,玻璃珠一样圆润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江韵琳不敢动了。

方才被搓得滚烫的皮肉,忽然就凉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长久未进食的双唇苍白,还起了皮,抬眼沉默地看过去,又转了回来。

尚以衾侧过身,手臂撑着脸看他,眼型狭长,没什么表情,又好像在笑。

江韵琳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虽然恋爱的时间够久,但自己真正意义上全身心扑进去的感情,也只有那一段。

错付之后,就再也不敢相信。

现在面对着另一个人,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有错,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甚至无法区分自己现在对尚以衾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尚以衾又忽然动了,轻佻地掐着她脸颊——掐变形,然后拇指扣进唇齿,追着舌头挑逗翻搅。

粗糙的手指压上舌根,手法娴熟到带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意味,逼得江韵琳不得不转头看着他时,才抽手出来在她脸上擦干净。

他抬头看着脸色红tຊ润起来的江韵琳,瞳孔幽暗的,无声地笑开,然后一把抱起她扔回床上,单膝跪在床边把她逼得就剩一个角落。

脸上还是笑着的,气势已经变了。

江韵琳视线只对上敞开的衣襟下面鼓起的胸腹肌肉,莫名有些抗拒。

随后又发现了上面横过的一道白色的伤痕,经年日久后交错了好几道小的在上面,像树上胡乱长的枝杈。

尚以衾掐着她的脸,在她干裂的唇上亲了亲。

“我曾听见,蛇的低鸣。”

鲜红的嘴唇里音调携带着某种韵律鼓动,湿润的热气洒在她耳后。

手掌瘦得脱型,抚过腰腹缓缓往上,在胸口的伏动中轻易调开睡衣的纽扣,掐着后颈时亲吻,最终覆盖目的所在。

江韵琳全身冰凉的气息也顺从地软化下去,在不间断的摩擦中仿佛一团冷火慢慢燃烧又湿透。

“自腹腔被剖开而始,湿润的子宫孕育异样的生命,我蛰伏着,悄无声息地寄生她的躯体中,为族群而孕育的蛇卵被咬开柔软的壳膜。”

他用掌心扼制着滚动的咽喉,收紧之后如愿听到了期盼已久的清浅哼声,松懈一般坠下沉重的身躯,红唇微微开启轻飘飘地叫着他的名姓。

衣服都变成被汗液浸透的褶皱型,像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兽性正费力扒开这具皮囊,窥伺这个胆敢赤裸着拥抱挑逗冰原的蝼蚁。

她的神情奇异地清醒着,却并不抗拒。

“那是养分,是蛇王被窃取的血脉,我睁开眼,与她如出一辙的金色。”

她缺乏必要的知识,只能僵硬而直白地抚摸对方的胸口。

要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按住那截难以抗拒的腰肢,火石的气息随着手掌抚弄慢慢将那里热化成柔软的形状,警告着对方不要产生多余的想法。

她冰凉的掌心仿佛抱着一条滑腻的蛇一样,注视自己慢慢被这种危险生物缠绕得没有逃脱的余地。

颀长苍白的腿蹬在肩膀上止不住地颤抖着,蒙着黑布的眼睛慢慢渗出汁液,带着芳香的果酒味道瑟缩在身下,亟待开放的花苞被提前采摘。

她在哭泣。

“竖立的瞳孔漠然地注视向奄奄一息的王,我舒展四肢,族群不曾拥有的四肢。”

他拽着长发的手臂泛出苍白的青色,逼迫未来的检察官大人高仰出脆弱的颈项,将致命弱点送进捕食者的嘴里。

带着血液的腥气紧咬在尖牙之下,惨白的眼球也长出了血丝,在情绪的控制下暴起外突,青鬼般注视着女性神性的侧脸,拖拽进属于亦是天堂的地狱。

“她再次悲鸣,为我的第二次降生,为我吞食另一条蛇血肉的声响,开膛破腹,如同她被窃取卵巢时。”

他缄默着伏低身体,嘴唇蹭在所爱者的颈项上,一副急不可耐想要亲吻的样子。

喑哑喘息的嗓音却闷叫着,饰演对方压抑爱意到极致后几乎要将他完整吞吃下去的情人。

那段纤细的颈项渗出的腥味让她更像一条被宰破的人鱼而非人类,等到对方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时,凶狠的牙印已经足够留下纹身般的烙印,从此永远伴随这具身体。

“太阳神的衣袍在脚下褪尽,我跪吻后,祂抬起足尖碾开我的嘴唇,质洁而无温度的肉趾将牙齿陷入……”

他沙哑的嗓音念诵着拉丁文的诗句,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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