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贝婧初贝恒)笔趣阁免费小说_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笔趣阁最新章节贝婧初贝恒免费在线阅读大结局

tiantian 2024-09-23 18:28:16
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贝婧初贝恒)笔趣阁免费小说_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笔趣阁最新章节贝婧初贝恒免费在线阅读大结局  他失笑。
  自己活了半辈子了,一路披荆斩棘登上皇座,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来得清醒。
  他以前也害怕过,人前不显露出来。
  偶尔夜深时,会想着自己一生虽无愧于社稷黎民,但作恶多端。
  他死后会不会下地狱,他的子孙后代会不会遭报应。
  初儿说的有道理,上天可能懒得搭理他们。
  否则他这样每天都在扣功德的人,早就该下去见阎王了。
  皇帝被太后的“死讯”刺激到了,摆驾仁寿殿,给太后请安去。
  顺便还捞上了贝婧初。
  仁寿殿里,太后身边的蕙姑姑一脸喜色的小跑进来。
  太后笑骂她:“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喜形于色,是捡到金子了这么高兴?”
  “太后您就别打趣奴婢了,是陛下要来给您请安了,这会儿御驾已经在路上了。”
  太后从小榻上起身,顿时也不困了。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看哀家了?”
  蕙姑姑捡着她爱听的说:“陛下孝顺呢!也就是朝中事忙。”
  “现下可能得空了,就来给您请安了。”
  其实正常的皇帝都是要给每天给太后请安的,以作孝道的表率。
  但是现在的皇帝之所以会被评判为暴君,就是因为他行事从不顾及名声,不在乎后世史书之上的评价。
  所以就是太后心疼皇帝处理朝政辛苦,免去了他的每日请安。
  但是这个心疼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大臣们不知道,大臣们也不敢问。
  贝婧初也被抱到了仁寿殿,太后一见她,笑得更灿烂了。
  但是嘴上责备皇帝:“初儿才多大,这大冷天的你就把她带出来,也不怕凉着孩子?”
  话一出口,太后就噤声了。
  她和儿子的关系本来就僵。
  不好好关心尽一番拉近母子关系也就罢了,还一出声就是责怪。
  皇帝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硬:“太后多虑了,朕自然是坐暖轿来的,不会让公主顶着寒风。”
  “……嗯,好。”
  贝婧初滴溜溜的大眼睛转着,看着这尴尬的气氛。
  【其实阿耶是怪太后当年忙着争宠,不管孩子。】
  【他都发烧在床上说不出话了,太后还在想着怎么讨好先皇。】
  太后和皇帝同时一僵。
  皇帝是被说中了心思的不自在,太后却是惊讶这孩子怎么知道?
  【唉~我这阿耶孩子少,个个都疼爱,所以不知道不受宠的皇子是什么待遇。】
  【皇子受宠无非是自己有出息,或者亲妈是宠妃。】
  【但是小孩子没上学之前哪里看得出出不出息。】
  【况且太出息的皇子不仅会被看中,还容易被忌惮打压。】
  【太后就是考虑到这一层,才铆足了劲儿争宠的,才让皇帝以有蛰伏的机会。】
  【都是很简单的道理,只是这母子俩当局者迷,没看明白。】
  【而我这傻爹呢,当时年龄小又受了人的误导,以为太后只是把他当工具,就更恨了。】
  【又都不长嘴,一个怪当妈的不关心自己。】
  【一个嫌做儿子的又闷又硬,整天丧着个脸跟个石头一样。】
  【直到太后得了瘟疫将死之际才说开,来个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不是闹呢嘛!】
  不停歇的吐槽打的皇帝和太后两人脑瓜子嗡嗡的。
  皇帝抱着贝婧初的手臂紧了紧。
  原来阿娘并不是只在意父亲的宠爱,不在意他这个儿子。
  不是把他当争宠的工具,获得权势、获得尊贵地位的踏脚石。
  而是为了他能得到更好的资源,能顺利的韬光养晦,才去争的。
  太后这才明白皇帝的性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她记得这孩子小时候是很乖巧的,虽然不活泼,是个腼腆的性子。
  太后最喜欢逗他了,一逗就害羞,惹急了还哭,特别好玩。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生疏了。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孩子已经不愿意和她说话了。
  他们母子也没有开诚布公的谈过,心结又哪里是这么好解开的。
  还有就是,她会死于瘟疫吗?
  贝婧初不知道两个人在偷听,继续想着:【其实太后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妍太妃就是一心扑在儿子身上,母子俩感情多好啊。】
  【但是没给孩子带来任何帮助,夺嫡的时候棋差一着输了。】
  【再好的感情也只能一起到地下团聚去了。】
  【比起孩子和她感情亲近,她应该是更希望孩子能好好的活着,荣耀加身。】
  【所以这么多年,倒是没后悔,只能说是遗憾。】
  【但是我阿耶后悔呀!悔死了呀!啧,真可怜。】
  贝婧初看着他俩相顾无言干着急,急得都要会说话了。
  太后古怪的看了皇帝一眼,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没心没肺的小子伤心后悔的样子。
  既然如此,就找个机会说开吧。
  太后深吸一口气:“把初儿给我抱抱。”
  贝婧初换到了太后怀里。
  “初初,有没有想大母啊,大母还想把你带过来仁寿殿住呢。”
  “就是想着外边太冷了,怕你路上风寒放弃了。”
  “结果你那不靠谱的阿耶直接就带你出来。”
  这次皇帝没有再反驳,只是微微低头听训,竟有种难得的乖顺之感。
  “我们小宝贝有没有被冷到啊?”
  贝婧初笑得甜甜的,简直是个活泼可爱的一个小肉团儿。
  让太后之叹还是孙女好啊。
  比她生的臭小子好多了。
  来都来了,其实她有点想把孙女留在自己这里。
  但是想到小家伙说的,她是因瘟疫而死的,到时候传染了她可怎么办。
  皇帝难得的在仁寿殿待了许久,直到实在是没时间处理政事了才离去。
  他看太后喜欢贝婧初,也是想把小家伙留在这里的。
  但想到太后或许会感染瘟疫。
  失去母亲已经是悲痛之事,他不能让女儿也染病离世。
  抿了抿唇,皇帝还是喊不出阿娘。
  绷着声音:“朕以后每日都来给太后请安。”
  皇帝带着略沉重的心情走了。
  他走之后,蕙姑姑都要喜极而泣了。
  “太好了,陛下终于孝顺了。”
  太后都无奈:“你这滑头,先前还说陛下孝顺呢,只是没时间。怎么?现在就自打嘴巴了?”
  “不对,是奴婢说错了,陛下是更孝顺了。”
  太后哼笑一声。
  回到御书房,门前站了个嬷嬷。
  蒋公公认出,是特地派去侍候淑妃的嬷嬷之一。
  主要是监管淑妃的起居饮食,禁足的同时,让皇嗣能够平安降生。
  他请示了皇上之后,上前去问。
  贝婧初被皇帝抱进了御书房。
  过了一会儿,蒋公公回来了。
  “陛下,是淑妃闹着绝食。”
第37 章 瘟疫爆发
  “咱们虽然封锁了淑景殿的消息,说杨家无事,杨夫人只是被褫夺了诰命。”
  “但淑妃不信,闹着要一定要见杨夫人一面,否则就绝食。”
  贝婧初吐着小泡泡吐糟:【这时候智商上线了啊?】
  【知道被发现了肯定下场凄惨,当时毒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
  皇帝揉着眉心,“不吃就硬灌,灌不下去就随她。”
  淑妃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毒杀公主,就能看出她有多看重这个胎儿。
  这是她和杨家以后荣华富贵的指望,只要杨家被灭的消息没有传到她耳朵里。
  淑妃再是怀疑,也不敢对孩子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皇帝再补了一句:“告诉淑妃,如果皇嗣出了什么问题,朕诛她三族。”
  【不愧是暴君啊,人家三族又是啥都没干无缘无故受牵连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
  暴君本人并不理她的吐槽,越朝有越朝的规矩。
  皇嗣和嫔妃都属于帝王,是帝王的附属物,不属于他们自己。
  伤害皇嗣和嫔妃自残本就该祸及家人。
  他欣慰于女儿的善良,但这些善良不该泛滥。
  没几日,瓢泼大雨由天空洒下。
  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天幕都笼上了一层灰暗,似是在昭示接下来的灾祸。
  皇帝后怕,幸好听了小家伙的预言,提前做了紧急防洪的工作。
  恶劣的天气,大多数人都躲进了屋里,但总有些人冒着暴雨做事。
  没人预料到这场暴雨的到来。
  许欣姝焦急的把自己研究的植株都移进屋里,好不容易搬完,可那些植物早已积水,根都跑烂了。
  一朝心血付之东流,住她旁边的宫女见她忙上忙下的搬,身上浸满的雨水把地板都打湿了一片,不由烦躁。
  “还救什么呀,早都泡死了。你说陛下封你做五品女官,是看中你的才能。”
  “忙活这些天,什么东西都没搞出来。”
  “反倒是把地弄得湿透了,净给我们添麻烦。”
  那女官早就不服了。
  她在宫里熬了二十多年的资历,等了不知多少次机会才熬到这个位置。
  突然就空降一个小丫头跟她平级,一天天还不用干活,净研究那些破植物。
  好好的院子开一块地,说是什么试验田。
  把皇宫搞得跟农家菜园一样,施肥臭气熏天的。
  还不是什么都没弄出来。
  “没能力就不要自命不凡,就知道给我找事。”
  许欣姝失魂落魄的看着毁于一旦的幼苗,忽然生出了一股放弃的想法。
  是不是她就该安于后宅,做不成一个有价值的人。
  但是公主说她是天才,她可以让越朝的黎民百姓都吃饱饭……
  对,公主说了,她是天才,她可以的。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成功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她不相信自己,还能不相信公主吗?
  同时,冷宫里也因为这次暴雨变得难捱。
  年久失修,屋顶的雨水漏下来,把整个地板和墙面都全部浸湿。
  床榻和被褥都湿漉漉的。
  一阵阵的寒气渗入骨子里,祁氏目光空洞的盯着前方。
  咳了两声之后,她突然死死捏住被子,把被子想象成了贝婧初。
  恨不得把她捏死。
  都是这个孽种,要不是生了她,现在她还是英妃,在寝宫里闲听雨眠。
  怎么会在冷宫里受苦挨冻。
  都是她!
  都是她!
  都是这个小畜生。
  一连好多天的暴雨之后,虽然有损失,但因为紧急预防,没有小家伙预言里的那么严重。
  皇帝舒了一口气,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让沈太医去西郊候着,如果有疫病出现的征兆立刻遏制。
  为了让沈太医去西郊看起来不显突兀,他派了御医署里一半的太医去其它地方进行预防。
  太医们本来都是在宫里给贵人们治病的,差一点的也是给宫人看。
  都是养尊处优。
  这一下把他们弄倒荒郊野外的村子里去救治普通人,说是防治疫病。
  一个个都怨声载道。
  不敢在皇上面前说出来,但私下里难免抱怨。
  疫病都是要发出来才知道的,没人得病之前谁能预判到有人会得瘟疫。
  陛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但是皇上下令,众人都只能领命前去。
  他们漫不经心的摸鱼偷懒。
  直到东郊里,一个太医不耐烦的发放药物时,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他上前一看
  ——瘟疫。
  太医立马把早就准备好,将他懒得戴的面巾等护具戴上。
  通知卫队把人群控制起来,并且上奏陛下。
  做好这一切后,他回头,看着身后早就准备好的药材物资。
  双膝一软,朝着太极宫的方向磕了个头。
  高呼:“陛下圣明!”
  消息传到御书房,惊呆了贝婧初。
  【啊啊啊?不是说西郊爆发的瘟疫吗?为什么是东郊啊?】
  皇帝觉得是因为这次西郊防治得好。
  当时超过了小家伙说的期限也出没问题,皇帝以为躲过去了。
  没想到还是来了。
  贝婧初在一边召唤出系统:[统啊,你这个消息不准确啊,我要给你差评。]
  系统解释:[亲,这只是原著剧情,但是您的到来会引起蝴蝶效应呢~]
  [有变化是很正常的,关于原著的情报只能作为参考,不能完全依赖哦亲。]
  贝婧初:[我只是一个只会喝奶的婴儿能引起什么蝴蝶效应?]
  系统:[亲,你要相信自己。]
  [一只蝴蝶在大西洋彼岸扇动的翅膀可能引起一场龙卷风。]
  [而你,我的宿主。你不是普通的蝴蝶,你是大扑棱蛾子。]
  贝婧初:……
  皇帝急召沈太医去东郊,封锁城门并运送物资。
  贝婧初回想这段剧情:【本来沈太医一直是个在太医院被忽视的底层小可怜,所以研究出了药方也找不到上奏给皇帝的机会。】
  【他真的,我哭死,他都不求着邀功了,直接把药方拿出来。】
  【但是资历不够,没人信他。白白耽搁了好长时间,疫病都泛滥了,京城里面和皇宫都是一具具被运出去的尸体。】
第38 章 太后差点被感染
  【直到皇帝发火要砍人了,太医院的人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才死马当作活马医。】
  【最后成功了,却被人抢了功,那些人为了防止败露还把他灭口了。】
  【麻蛋,知不知道一个沈太医比他们这些操蛋玩意儿值钱多了。】
  【他的天赋是能成为下一个药圣的!】
  【说不定他要是在,暴君以后就不会死这么早。】
  皇帝猛的合上奏折,纸壳子拍在一起的声音啪啪响。
  很好,现在他被打回成暴君了。
  但是想入迷的贝婧初根本没听到老爹愤怒的拍纸壳子的声音,继续自己生胖气:
  【真的,美强惨啊。】
  【幸好现在的发展是不一样的,要不然绝对气得我晚上都睡不着。】
  皇帝按下贝婧初炸起的毛,胎毛在满月的时候剃过了,现在是新长出的小绒毛。
  这次他不会再早死,小家伙提醒了他那么多,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陷阱。
  不说千秋万岁吧,多活个十几年还是能做到的。
  ……
  西郊。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正在向沈太医请教。
  问完之后,他豁然开朗。
  “您才是真的妙手回春呐,从前下官见您资历轻,就多有偏见。”
  老太医摸着胡子,“现在想来真是惭愧,果然英雄出少年。”
  “这太医院院正,你当之无愧。”
  “陛下就是陛下,知人善任,一个职位本就是能者居之。”
  沈太医拱手回礼:“您经验丰富,自是我等不及的。”
  这个白胡子老太医正是上一任院正。
  原本他还对皇上直接撤掉他的职位,改立一个毛头小子而心怀怨恨。
  不过一次失误,能证明什么。
  这次下来,终于是被折服。
  面对沈太医的谦虚,老太医欣慰的赞叹一声:“等你再长个几年,经验也就上来了。”
  “你如此天赋,才是可遇不可求,年纪轻轻已是一身本事。”
  “老朽都不敢想,等你年岁经验上来了,该是何等神医哈哈哈哈。”
  老太医又接着道:“宫里的贵人已经有你这等人才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发挥的余地了。”
  “这几日治疗百姓倒是感慨良多,我已经向陛下交了辞呈,以后就去民间行医救人。”
  他挥手阻止沈太医再开口挽留。
  这孩子不善言辞,估计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挤走了他。
  “和你无关,老夫心意已决,沈太医不用挽留。”
  沈太医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啊,他是想说一路走好来着。
  但是看对方高兴的样子,沈太医默默闭上了嘴。
  有沈太医的药方,和早已准备好的防治手段。
  疫病被很好的控制在东郊,城内消息灵通的人家虽然人心惶惶。
  但没有波及进来,更不用说皇宫。
  所以这次太后想孙女,皇帝又听贝婧初心里吐槽天天待在宣室殿太无聊,就把她扔了过去。
  正好他也清静清静。
  接到大孙女的太后高兴坏了,整个下午都在陪贝婧初玩。
  仁寿殿里泛着淡淡的熏艾之后的味道,贝婧初从宣室殿到仁寿殿一路上闻到的就是这个气味。
  艾叶燃烧之后可以一定程度上的抑制疫病。
  正和太后玩着,一个小太监进来,按规矩在床幔的四个角落换上新的香袋。
  [警报!警报!检测到强病毒靠近。]
  贝婧初被系统突然出声警报吓得蹬了一下脚丫子,直接蹬到了太后脸上。
  [检测来源中……]
  [检测成功,病毒来源:床角香袋。]
  正好到了贝婧初换尿布的时候了,虽然她灵魂不是个婴儿,但也是憋不住尿的。
  “就抱公主到哀家床上换吧,别去偏殿来回跑了。”
  “是。”
  被抱过去离病毒越来越近的贝婧初:【你不要过来啊!!!!】
  同时发出属于小宝宝的叫声,凄厉得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怎么了?怎么了?”
  太后过来把贝婧初抱回来,一见连眼泪水都挂在圆嫩的小脸蛋上了。
  “哎呀,怎么还掉金豆豆了呢?”
  【呜呜呜那里有病毒,大母你也不要去,会感染瘟疫的。】
  【我就说皇宫防范得这么严密,怎么还会让你染上瘟疫,结果是有人故意的。】
  【但是这是你要睡的地方,迟早会感染的吧。怎么办啊呜呜呜。】
  太后惊疑不定的看向床榻的方向,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召来太医检查,发现是香袋的问题。
  太后后怕的抱着已经睡着的贝婧初,真是幸好,幸好有初儿。
  如果此时贝婧初点开系统页面,就会发现太后的好感度已经涨到50+了。
  而且防止瘟疫爆发和避免太后死亡的支线任务也已经完成,就等她进去领积分了。
  贝婧初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回宣室殿了。
  皇帝连夜审了一干人等,但还是断了线索。
  【皇帝一路杀上位得罪了太多人,登基以后为了推行政策也阻挡了很多人的利益。】
  【那些人杀不了皇帝,就通过太后让皇帝也染病。】
  【但结果人家就是运气好,**里太后嘎掉了也没被传染上。】
  听着小家伙的分析,皇帝攥紧了腰间的玉佩。
  这还是小时候阿娘送给他的,前几日解开了心结才翻出来。
  他和贝婧初想得一样,宣室殿是戒严等级最高的地方,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要直接害他难如登天,就像之前淑妃想毒杀贝婧初只能从许欣姝那边下手一样。
  要伤害皇帝,只能从其他人身上入手。
  贝婧初就在宣室殿,而妃子要是染病,就是快死了皇帝也不会去看一眼。
  只有太后还有可能在感染瘟疫以后,临死之际可以见一见皇帝。
  哪怕是隔着重重防护。
  玉佩上的纹路压得手掌心泛疼。
  因为这些皇权斗争,勾心斗角害得连母亲都被连累,皇帝突然觉得有一丝心累。
  见皇帝没有查出幕后之人,贝婧初偷偷摸摸的摸进情报商城里找。
  结果一翻出来,【好嘛,是我想多了,人家就是冲着太后去的。】
  【他们还知道精准定位,不伤及无辜,人还怪好嘞。】
  【我还以为是冲着暴君去的呢,结果是芳妃的对家呀?】
  芳妃的母亲和太后是闺蜜。
  所以她所在的张家借着太后的荫庇,在京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人家。
第39 章 芳妃归家
  【起因是张家有个子弟,在学堂斗殴,打死了康家的儿子。】
  【结果那小公子是康家这一辈唯一活下来的孩子。】
  【就这么被姓张的活活的打死了,让人家怎么不恨。】
  【康家只有一个小官,面对和太后关系好的张家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就连要学堂把肇事者开除,学堂都不敢,为了巴结张家一直讨好肇事者。】
  【但是你说巧不巧,死者的大姑正在宫里做宫女。】
  【面对疼爱的小侄子惨死,又正值瘟疫爆发,干脆就赌一把,把太后弄死。】
  【只要太后一倒,张家就什么都不算了。】
  【但是吧但是,我祖母惹你们了吗?】
  【京兆尹不敢管这些,你就不能递御状吗?】
  【我爹虽然残暴但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啊】
  皇帝:谢谢夸奖。
  有了方向,很快就查清楚了。
  康家当然是依律处置。
  张家那个把人弄死还不偿命的纨绔子弟也是被推出午门斩首的下场。
  包括包庇之人,也视为从犯受罚。
  皇帝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后和芳妃。
  太后倒是觉得自己祸从天降,就因为提携自己的闺中密友就遭此一劫。
  芳妃却是差点晕过去。
  “母族跋扈,实乃妾身失察之罪,望陛下赐妾身归家省亲。”
  “妾身一定将张家收拾得规规矩矩,再也不给陛下和太后添麻烦。”
  芳妃知道这时候不能推卸责任。
  果然,此话一出皇帝满意点头:“准。”
  太后不满的神色也平和了一些,芳妃就知道自己没走错棋。
  但怪就怪在,说完之后,陛下怀里的公主突然扭动起来,朝着她的方向伸出两只小胳膊,露出讨好的可爱笑容。
  【带我去带我去,我要去凑热闹,带我去呀~】
  皇帝、太后:……
  皇帝并不想让她出宫。
  但要是不满足贝婧初的愿望,今天她就会嚎一晚上来表达她的不满。
  就算在隔壁也能听到。
  为了自己的睡眠,他无奈的把贝婧初塞进芳妃怀里:“公主很喜欢你。”
  芳妃抱住软软的孩子,根本不敢动,生怕摔了。
  坐上回家的马车,芳妃都还糊里糊涂的。
  怎么就把大公主给带出来了?
  小孩子脸蛋圆圆的,粉雕玉砌小雪人似的,小手不安分的伸手去够车帘。
  芳妃把她抱到能够到窗帘的位置。
  小孩子转过脑袋,咧开嘴对她笑了一下表示感谢。
  因为没牙,露出一排粉粉的牙肉,有种不太聪明的可爱。
  然后她扒开车帘,有冷风透了进来。
  芳妃怕她着凉,赶紧关上。
  但是贝婧初不乐意了,又把车帘拉开。
  反反复复的,芳妃的耐心终于告罄了。
  “关上,小心风寒,要是真想看,只掀一条缝就行了。”
  说完她就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是傻了,才两个月的小婴儿听得懂什么人话。
  她竟然妄图和一个小屁孩讲道理。
  结果小孩子这次真的只是小小的掀开了一条小缝,然后趴在上面看窗外。
  真是……太聪慧了吧。
  又可爱又聪明,芳妃不由想到祁氏,大公主的生母。
  这么机灵软萌的小公主,要是她的孩子,她爱都来不及,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祁氏那个贪心不足的,竟还嫌弃不是个皇子。
  芳妃不明白,天下怎么会有母亲嫌弃自己的孩子,
  小婴儿后脑勺对着她,就连后面的脑袋也是圆溜溜的。
  唉~要真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这么想着,芳妃听到了一道稚嫩的童声:
  【好香啊~馋死本宝宝了,现在的小吃总没有添加剂了吧?】
  【可惜我只是个宝宝,我只能看着吃不了,嘶哈嘶哈。】
  【好吃的,你们都等着吧!等本公主长大了再来宠幸你们!】
  芳妃:?
  什么东西?
  谁的声音?
  何方妖孽?
  【啊~糖葫芦,那个扁扁的糖葫芦一看就很有食欲。】
  【我就喜欢吃这种熟山楂做的,但是商家基本上都用的生山楂。】
  【现在终于看到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伴随着小孩子激动的声音,和她嘴角滴到口水兜上的晶莹液体。
  芳妃终于确定了,那个声音是小公主的想法。
  她的第一反应是装作不知道。
  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万一陛下对女儿宠爱到已经不管她是不是妖孽的地步,只会杀了她灭口,来保护公主。
  要是陛下觉得大公主的怪异之处是不详,处置了公主。
  若哪天想起来曾经的父女之情,心里也会怨恨她这个告密者。
  九五之尊的一点怨恨,就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明哲保身是芳妃的处世之道。
  再者,闻着小婴儿身上的奶香,她私心里也不愿意这个孩子遭遇不好的事情。
  就算是妖物,也不是她的错。
  到了张家,贝婧初被芳妃抱下车,见到了耳闻已久的张家人。
  当然是臭名昭著的耳闻已久。
  一行人先跪完了芳妃,然后看到她怀里抱着个奶娃娃,不由问到:“这是?”
  “这是大公主。”
  他们还没站直溜,就只能又跪下去给贝婧初磕头,呼公主千岁。
  身份摆在这里,就算是个奶娃娃他们也得跪。
  省亲的一应礼节走完之后,其他人终于退下,到了芳妃和父母闲话家常的环节。
  芳妃抱着贝婧初落座在上首,只觉得恍如隔日。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忍气吞声的小姑娘了。
  其实作为张夫人亲生的,唯一的女儿,芳妃从小应该千娇万宠长大才是。
  可惜......
  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张夫人一进屋,在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场景下放松了下来。
  当然忽略掉那些下人和芳妃怀里吐泡泡的贝婧初。
  “芳儿,你大哥就要问斩了,最近你父亲是焦得焦头烂额。”
  “他自己也被皇上罢了职。你不知道,娘看着他这样子,真是心疼坏了。”
  “你是陛下的嫔妃,面圣容易,给你阿耶向皇上求求情。”
  “把你大哥放出来,我们以后一定会约束好他的。”
第40 章 张夫人是恋爱脑
  先不说这要求芳妃觉不觉得离谱,就是贝婧初都啧啧称奇:
  【古代版中年恋爱脑啊。】
  【太后都要气死了吧,自己的闺蜜一嫁人就变成了恋爱脑。】
  【丈夫庶子庶女一大堆,私生子私生女数不清。】
  【你说你不苛待,甚至关爱他们,是因为你心肠好,这没问题。】
  【但问题是其他的孩子都能排到你亲生女儿上面去,尤其是庶长子。】
  【因~为~那~是~相~公~疼~爱~的~孩~子~。】
  【我~要~爱~他~所~爱~】
  【yue~】
  听着那阴阳怪气的话,芳妃嘴角一抽。
  怎么听着这孩子比她还气?
  怨愤被另一个人发泄了,弄得芳妃自己哭笑不得。
  但是她终于知道如何归纳自己母亲的行为了:恋爱脑。
  三个字是如此的通俗,却如此的精辟。
  她还记得,母亲不受父亲喜爱。
  母亲长相只能说清秀,比起后院里的环肥燕瘦,就是珍珠里的鱼目。
  她就是遗传了母亲的长相,不能说丑,也不是多漂亮。
  小时候,她总是在自己耳边抱怨父亲这不好、那不好。
  说什么:“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我操持的,我真的累啊。”
  “你阿耶还在外面拈花惹草,人都虚了,我还得给他熬药膳进补。”
  “那火一盯就是几个时辰,你娘我是真的累呀,你阿耶一点儿都不会心疼人。”
  小时候的芳妃还不懂,天真的心疼着操劳的母亲,劝她:
  “累就不给他熬了呀,再不行让下人盯着,哪里需要娘亲自盯火候?”
  张夫人却说:“我不管他谁还管他?”
  “他离了我的照顾,身子虚了怎么办?”
  芳妃还傻傻的劝着:“虚了之后正好就没办法出去惹什么花草了呀,不好吗?”
  张夫人听候却话锋一转:“你这孩子,那是你阿耶,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芳妃不明白:“不是阿娘先抱怨的吗?”
  没隔几天,张夫人又向女儿抱怨,哭着:“阿耶对阿娘不好,他竟然打阿娘。”
  芳妃心疼自己娘,劝她:“阿娘,你和他和离吧。”
  “以后芳儿照顾你,永远孝顺阿娘。我们不理那个男人了。”
  没想到,阿娘却转头告诉了父亲。
  她永远记得她得意洋洋的表情。
  “知道吗?你女儿都说你对我不好,不配被我照顾,劝我们和离呢!”
  “但是我对你多好,无论怎么说都不肯,你现在知道该珍惜我了吧?”
  “知道谁才爱你了吧?”
  张父拍案而起。
  “什么!”
  陡然站起来向她逼近的父亲像个怪物,那是芳妃一辈子的童年阴影。
  是她第一次体验到张家的家法。
  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围着她,看她被打得一背上都是血,皮开肉绽。
  母亲虽然在劝,却被父亲一句:“再拦信不信我休了你。”
  她就退了回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那时候芳妃懂了,一切不以和离为目的的抱怨,都是秀恩爱。
  祝他们锁死,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但当芳妃及笄以后,这夫妻俩竟然想把她嫁给一个得了花柳病的纨绔子弟。
  就为了给张老大一份仕途。
  笑话,那个连字都不一定认得全的,能有什么仕途?
  她那个软弱的母亲嘴上说着心疼她,却是一句都不敢反对张父。
  只一句:“我怕你父亲厌恶我,好芳儿,你帮帮阿娘吧。”
  让芳妃一阵无力。
  只好在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把她带进宫,封了嫔妃。
  从回忆里出来,芳妃冷笑一声:
  “你们真以为,本宫这次回府省亲,是来看你们,给你们荣耀,和你们叙一场天伦之乐,演一出舐犊情深的吗?”
  “可惜,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在我们之间,以前不存在,现在、将来、都不会存在。”
  张夫人一哽:“芳儿......”
  芳妃身边的典侍宫女上前一步:“夫人僭越了,主子乃天子妃御,夫人不可直呼其名。”
  【就是就是,还以为是任你搓扁揉圆,随意拿捏的小孩呢!】
  芳妃无奈的看了一眼小公主气鼓鼓的小脸,心里似乎都静了下来。
  张父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就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的样子,看上去真有些唬人。
  “为父母者,还不能呼女儿的名字,这是何等道理。”
  典侍看了一眼芳妃的眼色,见她微微颔首,继续怼:“天地君亲师。”
  “主子为君,尔等为臣,自然排在孝道之前。”
  被一再下脸面,张父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
  但他没说话,张夫人却急了:“芳儿,你这是不孝,怎么能忤逆你父亲。”
  “我们可以去大理寺告你的!”
  【我去,这真是亲生的吗?这个时候,不孝可是大罪名。】
  【一顶忤逆的帽子压下来,父母若真是去告,孩子是要坐牢的】。
  【但凡有点人性都说不出这种话。】
  【还是我爹好,我都尿他头上他都不骂我~】
  芳妃险些维持不住表情,咳了一声才绷住。
  实在是......无法想象冷肃沉稳的陛下被小孩子尿一脸的样子。
  经过这一打岔,被自己的恋爱脑母亲威胁的怒气都散的快没了。
  芳妃淡然微笑,甚至举起茶盏敬了一下他们。
  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让张父和张夫人有些害怕。
  这时候终于有了任他们拿捏的女儿已经蜕变的陌生感。
  芳妃要是没有嫁给皇上为妃,只要抓着孝道的绳子。
  无论什么事,她都会在这两个老不死逼迫下答应。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宫里,或许她在那几个真正的贵人面前不算什么,但回了张家,她就是天。
  虽然母亲被封了一品诰命夫人,但经过太后被害一事,已经被连坐回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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