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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2024-09-28 16:17:07 1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给莘瑜看的镯子是假,但真的宝物也被他带来沧海岛了,而且在上岸之前就借着小白的力将其放在了沧海岛的屏障之外,悬在最高处,让这天地至宝的光芒吸引来附近所有居心叵测的妖魔鬼怪。

  在两个时辰之内,这些人对沧海岛的进攻绝不会停下,而沧海岛的守卫也绝不能让它们碰到那镯子,不然便是玉石俱焚。

  这样做对他来说自然没有好处,但只要看到沧海岛的人不顺心,他便遂意了。

  静静地看了对面的姑娘一眼,本来想要尽快离开的奚夷简停下了脚步,没有反驳她所说的话,却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喜欢过谁吗?”

  莘瑜一愣,紧接着却敛下了眼眸,将所有的思绪藏在眼底,并没有回答。而趁着她尚在犹豫,奚夷简已经抓准机会向着殿外跑去。殿内的守卫想要阻拦,莘瑜手上的镯子却在此刻绽出淡淡光芒。

  “轰!”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

  奚夷简头也未回,只在心底叹一声气,心道:早知如此,就不和边梦夸下海口了。

  此刻的沧海岛已是一片混乱,若不是因为岛上弟子向来训练有素,恐怕早已会被慌乱击垮tຊ。奚夷简心知自己那对假的镯子只能支撑一时,便也不再久留,仗着自己对此处的了解,偷偷溜往了曲和亭的方向。

  想当年他与欢喜在曲和亭居住长达十年,期间做过的最多的事情便是为自己这安宁的小天地加固屏障封印。一来是闲着无事,二来是不想让别人来打扰自己。而等到他与妻子相继离家之后,这曲和亭的诸多封印也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除他二人之外,再无人能够解开。

  “奚奚!”未走到曲和亭时,便已经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奚夷简走着路时险些要被自己绊倒,对着那还在傻兮兮冲着他挥手的小白怒目而视,“别这么喊我!”

  小白也只是笑笑摸了下自己的头,然后一闪身露出了身后的两人。

  多日不见,宁不还的日子看起来确实不算好过,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一些,脸上多了几道疤痕。四目相对时,这个年轻人很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避开了师父的注视。

  奚夷简真心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本该去讽刺他两句,但盯着对方看了许久,该说的话也没有出口,而是将目光移向了那个站在曲和亭屏障前的姑娘。

  容和和与他一样,都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他们两人共同生活的这个地方,如今重回故地,即便嘴上不说,万丈波澜也尽在眼底。

  奚夷简走到她身边站下,还未开口,便见身边的姑娘已经伸出手打开了这道封印了三百年之久的屏障。

  她扭头看向远方,听着那渐渐低下去的喧闹声,只说了一句,“先进来。”

  在最初的计划中,奚夷简与小白商量着,由自己去拖延时间,然后让小白去寻容和和与宁不还。谈不上救与不救,他只是不想在自己身边的人受制于人时,与沧海岛这些女人们理论寻仇。而在汇合之后,曲和亭的这条路可以让他们安然无恙地离开这个沧海岛。

  只是当几人都踏进曲和亭之内,结界再次落下,走在最前面的姑娘却站下了脚步,“我不能走。”

  这是奚夷简预料之中的一句话,他甚至都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来,没有问她留下来做什么,便点了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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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她,他不仅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也支持她的每一个想法,理解她,即便他们二人此刻所想的事情并不相同。

  “莘瑜已经决心要参加十洲会武,而且无论如何也要获胜,你阻止不了她的。”看着这熟悉的景色,奚夷简在最近的一个石登边坐下,托着腮看她,“不过只要你想,她就得不到她想要的一切。”

  三百年前莘瑜为了掌门之位,联合几个师妹暗算欢喜,大战之后,欢喜不敌她们联手,被自己多年来姐妹相称的同门打成重伤,生死垂危之际漫无目的地逃往东海,最终倒在蓬丘门外。而与此同时,沧海岛对外宣称奚夷简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夺宝离开。

  夫妻十年的情意,最终变为了世人口中不怀好意地杀妻夺宝。

  对于这个谣言,奚夷简其实并不在意,因为世人如何看他,早已不是他在乎的事情,他心中想着念着的只有欢喜一人的想法。可是欢喜却从未去解释半句,她抛弃了原本的身份,也从此心如死水。

  而如今,两人重回故土,奚夷简心中想着的无非是要找当年重伤妻子的人报那血海深仇,容和和却对当年暗算过自己的师姐妹们并无多少仇怨,不算有恨,但姐妹情谊也不复存在,她只不过是放不下沧海岛罢了。

  这沧海岛始终是养育她的地方,哪怕是为了金枝夫人,她也想看到这个地方安宁无忧。

  可惜莘瑜等人和她想得并不一样。当年的她没有称霸十洲的野心,便被师门上下视为不思进取,不知被几个师姐劝过多少次,发生过多少次争执。而如今莘瑜已是此地的掌权者,无论门下弟子到底有没有相同的野心,她也会带她们走上这条路。

  这样下去,沧海岛迟早会走向衰落。莘瑜的急功近利,只会迫使门下弟子们为求胜利不择手段。这一年的十洲会武是她们心中崭露头角的好机会,赢了自然是好,但若是赢不得甚至为此付出代价,沧海岛只会元气大伤。

  奚夷简未尝想不通这个道理,相较之下,他甚至比容和和想得更多。或许是旁观者清的缘故,他很清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沧海岛的现状。

  但容和和却不一样,沧海岛曾经是她的全部,哪怕被背叛,她也绝不会用相同的方式去对待它。只要是牵扯到了沧海岛安危的事情,哪怕是无用功,她也要尽力一试。

  点出问题所在之后,说归说,奚夷简其实也没打算劝她,只指了指悬在沧海岛上空的那对镯子,“倒是可惜它们了。”

  当年他离开沧海岛的时候顺手带走了这对镯子其实并非是想自己来用,因为如莘瑜所说,欢喜这样的人绝不会因为一己私情便背叛对师父的承诺。

  她没有告诉他口诀,他也用不得这宝物。

  顺手牵羊地拿走,无非是看透了莘瑜等人对这手镯的觊觎,他不想给她们从欢喜身上抢这东西的机会。

  可是那时的他也没有想过,这沧海岛的女人们竟会有这样大的野心,转眼之间便能用那些莫须有的理由将自己的掌门推下位置,半点情面也不留。

  眼见着身边的姑娘不说话,他撇了撇嘴,又接了一句,“我也并非行事磊落之人,落井下石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她们若是单单重伤你,我不至于看不起她们。我气得不过是她们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做这种事。有本事怎么不当着我的面动手?非要等到我离开才做了这事。是心虚还是胆小?”

  说着话,他冷冷哼了一声,总算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宁不还,“听到没?少与这样只会背后捅刀的人来往。你我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还好心教你这个道理,别忘了对我感恩戴德……”

  话音未落,宁不还已倏然起身,未受伤的那只手在电光石火间钳住他的脖颈,满面的憔悴却掩不住眼底的急切,“最后一颗反魂树的种子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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