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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在你们这些上位者眼中，不过是如同蝼蚁一般。”

　　“你却为了防止我寻仇，做到如此地步。”

　　“纪轻尘，你是有多么害怕我啊？”

　　“害怕败在我这样的人手下，害怕我将你们端王府全部拉入地狱。”

　　我敢肯定，骄傲如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竟然如此怯懦。

　　“笑话！本王会怕你？”

　　轻蔑不屑的声音响起，我心中一定，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既不怕，我的事情就有转机。

　　“你也不必想着激本王，本王说过让你生不如此，就一定会做到！”

　　我匍匐在他面前，以额触地。

　　“奴婢自愿投身绮梦楼，做那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子。”

　　“奴婢的娘亲是绮梦楼的姑娘，奴婢的哥哥是南风馆的小倌。”

　　“现在奴婢也去，一家三口全部操此贱业。”

　　“如此，殿下可满意了？”

　　说完，我的泪珠滚滚而下。

　　娘亲，哥哥，对不起。

　　我知道你们都想要护着我，让我能有一个安稳美满的人生。

　　可是这世道不公，权势欺人，我又能如何？

　　“你淫 贱至此，那里倒的确是一个好去处。”

　　“只是这样一来，本王不是成全了你？”

　　纪轻尘的话，字字诛心。

　　是他想把我丢进军营，我才提的绮梦楼，最后却成了我淫 贱？

　　我拭去脸上的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殿下莫不是忘了，奴婢不见了，太子那边总要有一个交代。”

　　绮梦楼是我自愿去的，就算墨云晖日后得知此事，怪罪下来，也与他纪轻尘无关！

　　军营就不一样了，有他的授意在，墨云晖总能找到人发泄怒火的。

　　如果，墨云晖愿意为我出头的话。

　　纪轻尘不说话了，似乎是在考量。

　　“好，若是你敢欺骗本王，你知道下场！”

　　纪轻尘飘然远去，我失魂落魄地回了东宫。

　　我自然是不敢骗他的，却要想法子让墨云晖还我自由身。

　　不然东宫的丫鬟去了绮梦楼做妓子，这要是被抓到，说不定是换个人想让我死了。

　　……

　　来到墨云晖的书房外，我得知他此时正在见客，便在门外等候。

　　不久，书房的门打开了。

　　我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是和我哥哥同一届的考生，张伯远。

　　哥哥在世时与他关系甚为亲近，还曾戏言要将我许配给他。

　　张伯远显然也一眼瞧见了我，他的眼眸中骤然迸发出惊喜。

　　“琼枝妹妹！”

17

　　第17章

　　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到我面前，对着我左看右看。

　　“你……你怎会在此？”

　　不同于以往的布衣装束，他此时身着天青色的直襟长袍，腰间配着暗红白玉腰带。

　　我便知道，他大小也是个官身了。

　　说来也正常，殿试一甲三名，我哥哥是状元，他是榜眼，做官再合理不过了。

　　我没有回答他，视线直直地越过他，来到了他身后。

　　此时，墨云晖正在那里看着我呢。

　　他眼瞳漆黑如墨，深不见底，让人难以揣测。

　　“琼枝妹妹……”

　　张伯远还想来拉扯我，我连忙避开，站到了墨云晖身旁。

　　他微微一怔，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了什么。

　　“张大人，您这边请。”

　　管家客气地伸出手，就要引着他离开。

　　张伯远最后看了我一眼，敛眸离去。

　　……

　　书房的门被关上，我咬着唇跪了下来。

　　“殿下……”

　　墨云晖将视线投向窗外，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

　　我抱着他的大腿，依赖似地将脸贴了上去。

　　“他是奴婢兄长的好友，与奴婢有过几面之缘。”

　　“奴婢与他久未相见，他今日如此，奴婢也未曾料到。”

　　墨云晖低头，抬起我的下巴。

　　“你名唤琼枝？”

　　“是！”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用指腹摩挲着我的红唇。

　　“倒是个好名字。”

　　我的眼眶骤然酸涩起来，心里的恨意也随之一层漫上一层。

　　“那是奴婢的兄长给奴婢取的，琼枝玉蕊，秀满春山。”

　　他的手从我的兜衣里斜伸进去，攫取那一方软玉。

　　“你的兄长倒是有几分文采，至于玉蕊，说的是这里吗？”

　　他揪着那一点不放，轻拢慢捻，漫不经心地问我。

　　嘴上似乎是在与我闲聊讨论，偏偏手上做的又是些折磨人的事情。

　　我抵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颤意，攥紧了他的袖口。

　　我的兄长何止是有几分文采，他还是状元呢！

　　只可惜，他被你们这些达官显贵弄死了，还死得如此屈辱！

　　就连我想要报仇，也只能用我这身子，先沦为你的玩物。

　　“琼枝你看，它变硬了呢！”

　　他索性将兜衣扯了出来，将脸埋了进去。

　　我推拒着他的肩膀，发出又轻又撩的声音。

　　“殿下，您还是唤奴婢碧香吧。”

　　“奴婢已是东宫的人，怎么还能用以前的名字？”

　　兄长给我取的名字，绝对不能被他如此侮辱！

　　我以身入泥沼，可那名字是干净的，我已不配用它。

　　我抱紧墨云晖的头，让他埋得更深入一些。

　　他让我跨坐在他的腰身上，就这样抱起我，来到了软榻上。

　　我的外衣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然脱落，兜衣也被他扯坏，他此时正捏住我的绸裤。

　　只要他稍稍用一些力，单薄的布料便会四分五裂。

　　“殿下不要！”

　　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孤不能碰？”

　　我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颇有些躲闪。

　　“殿下有那么多的后院姬妾，还有正妃。”

　　“奴婢卑贱，不敢污了殿下的身子。”

　　墨云晖拿开我的手，“放心，孤也会给你名分。”

　　是吗？

　　可我要的也不是名分。

18

　　第18章

　　“奴婢不求这个！”

　　我急急开口，想要将双腿并拢。

　　“那你求什么？”

　　墨云晖腹下的火已然越积越旺，可他仍旧是耐着性子问我。

　　“自由！”

　　墨云晖身体一僵，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你要离开？离开去哪儿？”

　　去绮梦楼呀，这还是我向你的大舅子求来的去处呢！

　　可是我却不能告诉他。

　　一旦我说了，纪轻尘肯定会把我接近他只为复仇的事情一并讲出来。

　　纪轻尘还会说，他是为墨云晖分忧，拔除我这个祸害。

　　到了那个时候，我的下场会怎么样，还真是说不好。

　　墨云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以后更是天子。

　　他要是知道自己一直被一个低贱的丫鬟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成为她复仇的工具，又会是怎样的雷霆震怒？

　　我不离开东宫是个死，离开了，或许还有机会仔细筹谋。

　　“说话！”

　　墨云晖对我的沉默很不满意，手下一动，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划破寂静的空气。

　　我身体一凉，但是又很快被火热的大掌覆了上去。

　　“殿下！”

　　我连忙将他卡住，“殿下如此威仪，难道还要强迫一个弱女子吗？”

　　墨云晖目光沉沉，“松开！”

　　我不肯动，执拗地看着他。

　　墨云晖笑了，“孤不放你自由，你就不肯让孤碰你？”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从我身上起来，将我的头按了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真正地碰我，却也不打算放过我。

　　我凑近他，张开了嘴。

　　喉间异物感浓重，我险些呕了出来，一双明媚的眸子更显水润。

　　“殿下，太子妃在外求见。”

　　门外侍卫低声通报，我抽空瞅了墨云晖一眼，心里隐隐有着期待。

　　永安郡主在外面？那她应该进来看看才对！

　　看看她的夫君是怎样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纵情享乐的，哪怕这个女人不肯让他碰。

　　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找他的正妻，宁可委屈自己。

　　“唔！”

　　我难受地推了推他，示意他看门外。

　　墨云晖却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仍旧在恣意地动作着。

　　被他这样欺负，我也再不能分心，喉间上下滚动。

　　他看我的眸光越加炽热，一如他的滚烫。

　　侍卫许久没有听到回复，只能将永安郡主拦下。

　　“太子妃，殿下兴许是在忙。”

　　“要不，您晚些时候再过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接着便是永安郡主的喝骂声。

　　“殿下都没有说不见本宫，你一个狗奴才瞎传什么话？”

　　我暗自摇头，永安郡主原先就不得墨云晖的喜欢，竟然还敢在书房门口如此放肆？

　　就算这侍卫再怎么不对，那也是墨云晖的人，轮不到她来教训！

　　“殿下，妾身给您准备了养身的羹汤。”

　　“您公务繁忙辛苦了，妾身给您送进来好不好？”

　　我细细感受了一番墨云晖的尺寸，就他这样的，还需要养吗？

　　“不必！”

　　墨云晖还是开口了，只是嗓音暗哑，全然不似平时的声音。

　　“殿下，您怎么了？”

　　永安郡主的声音又靠近了一些，只是没有墨云晖的发话，她不敢硬闯。